第十九章

  第二天早晨,妙麗下樓時發現哈利和榮恩正準備出去看週末魁地奇比賽。榮恩一看到妙麗就上前搭話。

  「妙麗!真不敢相信亞克斯力那混蛋還敢找上你!」

  妙麗好脾氣地轉動著眼珠,「他沒有傷害我。」

  「是,嘿,什麼樣的白癡才會冒著失去自由的風險就說聲抱歉啊?」

  「石內卜昨天回來的時候可不怎麼高興。」哈利接著說。「事實上,我想他情緒壞透了。」

  妙麗豎起耳朵聽著。

  「他還以為他是頭兒呢,」榮恩抱怨道。「他到底在奧羅部幹嘛?混蛋。」

  妙麗強迫自己保持沉默,還好哈利和榮恩很快就走了。她走進廚房。

  「金妮,我可以,呃,告訴妳一件事情嗎?」

  「當然了!」金妮轉轉眼珠,好像她問的是句廢話。「妳想和我談什麼?」

  她已經考慮了好一段時間了,但是昨天的事讓妙麗下定了決心。

  「是關於我和賽佛勒斯的——石內卜教授。」

  「哦。」金妮抽出魔杖,瞄準了水槽。裡面的盤子碟子漂浮著,自動自發的清洗起來。

  「我們,呃,正在約會。」妙麗說完這話,都不敢呼吸了。

  空中的盤子碟子突然失了平衡,砰砰乓乓的掉進水槽裡。金妮猛地轉過來,她的眼睜的大大的,都到了不可思議的程度,她的聲音都尖利起來。「抱歉,妳剛才是說妳正和石內卜教授約會?」

  妙麗伸手把頭髮別到耳後。「我是,是的。」

  金妮看上去完全震驚的說不出話來了。「妳在和他約會?」金妮緩緩地把這話重複了一遍,好像她認為妙麗還沒有完全理解她自己說的話的重大含義似的。

  妙麗點點頭。「噢,雖然現在還有點沒有完全確定下來,但是我覺得是這樣的。」

  「沒確定?妙麗,妳得從頭開始講,我都要知道。」金妮拉出一把椅子,坐在妙麗對面,臉上還是完全的震驚。

  「其實沒什麼可講的,我開始對他有了不一樣的感覺,我告訴了他……」

  「妳告訴了他?」

  妙麗疑惑的咬著唇。「我不應該……?」

  「不,我只是想我絕不會有這樣的勇氣!」

  「哦,」妙麗輕輕的笑了,「嗯,當然過程不容易,不過,不管如何,關鍵是我發現他也有點在意我。」

  金妮捂住自己的嘴,以免自己驚訝的叫出來。「接著說,」她急切地催促著。

  「這就是了——他那時拒絕對此做任何嘗試或努力。他覺得——也許現在也還覺得——我們差距太大,這樣的戀情只會以災難收場。」

  「哦,我的……好,的這會兒正是需要一杯茶的時候。」金妮站起來把水壺滿上,妙麗有點擔心的觀察著她,等著看她會給出什麼裁決。

  「我想,他說的有道理,不是嗎?」金妮從架子上取出兩個馬克杯,評論道。「對妳來說不利因素太多了!」她的嗓音中有某種類似驚歎的感覺。「他比你年紀大多了,你們來自完全不同的環境。」她從冰箱裡取出些牛奶,接著說,「他是妳的老師,妳是他的學徒。他曾經是個食死徒,而妳是哈利波特最好的朋友。」金妮頓了一下,深思地摸著自己的下巴。「還有他和哈利的母親的那段過去也要考慮進去。更別提你們倆性情完全不同,一點都不同,真的。」

  妙麗只能盯著她的朋友。「我應該直接殺掉自己算了,是嗎?」

金妮眨眨眼,然後大笑起來。「不過,想想吧,要是你們倆真的成了,那會是怎麼一個驚天動地的故事啊!」她的表情變得恍惚起來。「那肯定是衝破重重困難後的勝利啊!」

  「妳,呃,是要昏倒了還是怎麼的?」

  金妮沒有理會妙麗,逕自沉浸在自己的想像和期待中。「這就像麻瓜電影裡拍的情節那樣!」

  「金妮!」妙麗終於看不下去了,大聲喊了一句。「我跟妳保證,當妳真的身處故事之中時,可不像聽上去那樣浪漫。事實上,說句老實話,只是折磨和挫敗感的集合。」

  金妮重新坐下。「是的,我想妳是最有發言權的。」

  「妳不認為我是在犯錯,是嗎?或者這樣很怪異?」

  「拜託,妙麗,——妳是我認識的最明智冷靜的人之一。要是妳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們其他人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妙麗感激的沖她微笑。

  「現在你們怎麼樣了?」

  「我想他現在終於接受這個想法了。不過,在現在這個階段,我還不排除他改變心意的可能。」妙麗喝了一口茶。「妳認為有什麼我可以做來鼓勵他,讓他確信我的心意的事嗎?」

  金妮想了一會。「我認為妳應該做妳自己就好,好好享受和他一起的時間。其它的事情自然就水到渠成了。」

  妙麗長歎一口氣。「這麼說,我不需要開始塗亮亮的紅色唇膏了?」

  兩個好朋友對視一眼,都笑了起來。

  「妳還在霍格華茲的時候我就知道有點什麼不對勁。」金妮會心的微笑著,為自己的先見之明而感到自豪。

  「妳才沒看出來呢。」

  「哦!別以為我沒注意到你們兩個在魔法部晚宴的時候都消失了一段時間!」

  妙麗轉轉眼珠。「哦,是的,那個啊。噢,還是別提那個晚上為好。」

  「我真是等不及要看哈利和榮恩知道這事以後的表情了!」

  妙麗臉都煞白的,「妳敢——他們現在還不能知道!其它任何人都不能告訴!」

  「我知道了,我知道啦。」金妮自信的保證。」我發誓絕不會告訴別人的。」

  妙麗突然有點後悔自己說出來了。

  「我說了不會的啦!」

 

-----------------

 

 

  周日的早晨如期到來,沒有因為妙麗的急切盼望而早到一分。從睡夢中醒來的妙麗幾乎是跳起來,一把拉開窗簾。她的祈禱應驗了——今天不是下雨天。現在她只希望其它地方也一樣陽光明媚,因為他們不會就呆在倫敦過一天的。

 

  時鐘報時9點45分時,妙麗已經換好衣服,好幾次擺弄自己的頭髮了。最後,她還是決定把頭髮紮成馬尾辮——她的頭髮在風中可不怎麼聽話,而她要帶他去的地方正好是多風的。

  妙麗抓住自己的手袋,快步走出門,移形到破釜酒吧。她不打算冒險用飛路網——壁爐灰可不是什麼好看的東西。他會喜歡她的計畫嗎?還是他會認為她有點過於感情用事,甚至乏味?

  別再東想西想了,你這傻姑娘,她暗罵自己。

  「早上好,賽佛勒斯。」妙麗邊走進酒吧後的天井,邊歡快地說。

  四下安靜得很,周圍一個人都沒有,因此妙麗勇敢地吻了他的臉頰一下。就是這樣了。她不用再不停地想自己應該怎麼和他打招呼了。妙麗往後退了一步,悄悄地推測著他的反應會是怎樣的。

  「早上好,」他相當平靜的回答道。嗯,他沒有推開她,這應該算是個好兆頭。

  「你今天怎麼樣?」

  「不錯,現在我已經看到妳急切的面容,懷疑和憂慮皆有的眼神。妳到底今天為我們計畫了什麼呢?」

  妙麗送上一朵大大的微笑。「別擔心,我跟你保證,你會完整無缺的過完這一天的。不過,周圍會有麻瓜,所以在走之前……」她朝賽佛勒斯的長袍一點頭。

  他的手抬起來,開始解開脖頸處的領結。妙麗突然不知眼往哪看,同時又覺得自己的反應簡直荒謬極了。他把黑色的絲質領結放進口袋裡,魔杖在長袍和襯衣上游走,直到把它們改成更適合麻瓜世界的樣式。

  「好了,現在,我要帶著你幻影移形了。」妙麗腦海裡一個小小的聲音響起,喊叫著,可別把他身首分家了!她定定神,環住他的手臂。一瞬間他們就站在一個長滿青草的崖頂上,下面是大海。妙麗猶豫的抬頭盯著他。「你,呃,先前說過你沒怎麼旅行過,雖然我知道這不是世界上最有迷人情調的地方,但是這裡有我孩提時代最快樂的很多回憶。」

  他朝四周看了看,慢慢點點頭。「這麼說,妳是帶我們往西走的——德文希爾還是康沃爾?我選後者。」

  「是的,你說的對。」妙麗微笑起來,很高興他還記得以前她說過的小事。「我覺得這會對我們有好處的,呃,嗯,在霍格華茲以外的其它地方聚聚或者什麼的。」她不確定這是一個約會,那樣聽上去有點老套——不夠好似的。他終於開口回答時妙麗都在絞壞自己雙手的邊緣了。

  「聽上去是個好主意。」他看著她。「我們具體是在哪?」

  妙麗移開眼看向眼前的景致。「這是蘭達斯恩德,英國最西端點,這是不是很奇妙?我們和北美之間除了大片大片的海水之外什麼阻礙都沒有。」

  「除了錫利群島之外,當然,」石內卜加上一句。

  妙麗笑了。「什麼——難道你現在是本會走動的地圖集還是什麼的?」

  「事實上,以前鄧布利多夏天的時候經常在這裡呆上很長時間,研究梅林的歷史和那些亞瑟王傳奇。他曾經給我們講過一個他認為相當興奮的冗長的故事——關於他是如何花了整整一個星期將廷塔傑爾村搜尋了個遍。」

  「那他發現了什麼沒有?」

  「沒有,」他哼了一聲,不過沒有不敬之意。「沒有什麼麻瓜們沒發現的新東西,起碼是。不過,他堅持說自己更深入地解釋了已發現的一些東西。」

  妙麗微笑著,不過不確定怎麼回應,她聽到賽佛勒斯提到前校長的名字的次數,一隻手就能數的過來。要是他不想談的話她不想鼓勵他談起,但是她得承認自己對他們以前的關係是怎麼樣的有些好奇。她願意把鄧布利多往最好的方面想,但是有時她也會想在那副半月形眼鏡和花俏的長袍後隱藏著一個什麼樣的人呢。

  「他做了自己該做的事,不多也不少。」石內卜說著,好似知道她在想什麼似的。

  「就像你自己做的一樣?」

  他側目看她一眼。「我想是吧。」

  妙麗個人覺得他做的比他自己的職責要多得多。「我們可以去那,要是你喜歡的話——我是說廷塔吉爾。畢竟咱們來這不是為了傻盯著某些山崖和大海的。」妙麗沒有錯過他談起前校長時稍稍沉思的語調。

  「那麼,好吧。」他碰了一下妙麗的手臂。「我還很擔心你會帶我坐到哪的海灘上,一坐就是一天呢。」

  妙麗停了一下,失望的看著他。「不過我都帶了桶和小鏟子!」

  他聞言笑出聲來,他的嘴角帶著欣賞的彎起。妙麗只覺得全身都是歡悅,她挽住賽佛勒斯的手,」好了,我想我想起我們應該去哪了。」

  「等等。」他打斷道。「我想你不能順便安排我們去一趟蜥蜴半島?」

  妙麗抬頭看著他,抑制住即將冒頭的微笑。「植物?」教授這個可愛的工作狂啊】他點點頭。「潘莫納極力吹捧那兒可以找到的珍惜品種的數量之多。」

  妙麗的眼也亮起來,【兩人果然是一家的啊】「哦!工作的時候,我用的一些,呃,松葉菊就是從這弄來的。」她說這個詞總是不太順暢。「它們的品質棒極了!」

  「據說全國最好的假葉樹都是這出產的,更別提康沃爾石南了。」

  「那麼我們還等什麼呢?」

  隨著一聲爆裂聲,兩人都消失了。

  幾個小時後,兩人已經研究過了在風中搖曳的石南和其它珍稀植物,參觀了廷塔吉爾城堡。此刻的兩人坐在長凳上,享受著康沃爾最傳統的經典美食——餡餅。妙麗找到一個安靜的地方,可以俯瞰聖艾夫斯海灣。她有意帶著他避開了繁忙的海港和來往的遊客,理由是:「上次我坐在那邊的時候,有一隻調皮的海鷗居然把我手裡還沒吃的整個餡餅給搶走了。」

  石內卜誇張地倒抽一口氣。「真是太無禮了……」

  「這真的給我留下了很大的精神創傷!」妙麗也戲劇性的輕喊。「它們簡直就是強盜。」

  兩人安靜得坐在一起,不過這種安靜不再像以前一樣令人尷尬,而是舒服的靜謐。妙麗思緒聯翩,聽著海浪拍打著岸沿的聲音,像所有陷入愛情的女孩子一樣希望這獨處的美麗時光永遠停留。突然,妙麗想到了什麼,她轉過去看著身旁的男人。

  「現在,有一樣在海邊不得不做的事,在這等我一下,好嗎?」

  石內卜點點頭,「好的。」

  大概五分鐘後妙麗回來了。「給,我不確定買什麼口味的,不過誰能不愛草莓味的呢?」她把手裡的冰淇淋蛋捲遞給他。

  他臉上是毫不掩飾的嫌棄。「我可不會吃這玩意的。」

  「為什麼不啊?」

  妙麗收回臉上的微笑。「我還特別在裡面加了巧克力片呢。」

  「我才不管是不是妳自己做的這個冰淇淋或者那什麼巧克力片!還有,妳怎麼沒有?」

  「我買的是盒裝的。」她坐下來,把一個小盒子和塑膠勺子給他看,看到石內卜不可思議的瞪著她看時,開心地大笑起來。「事實上,這個是給你的,我想這樣吃顯得文明點。」

  他一邊接過整盒冰淇淋,一邊抱怨。「總之我不喜歡冰淇淋這種東西。」

  「才不是呢,別以為我沒看見在霍格華茲吃甜點的時候你偷偷地給自己舀了一勺香草冰淇淋。」教授你好可愛啊,吃個冰淇淋還注意形象呢】

  「跟蹤狂,」他幾不可聞的嘟囔一聲。

  妙麗正吃著巧克力片,聞言差點嗆住,「我才不是!」她大聲抗議。

  「每次我一轉頭,總是看到妳在。」

  一抹淺淺的紅暈爬上妙麗的臉頰,她才沒有像一隻迷失的小羊羔一樣跟著他轉呢。「那是因為你自己在跟蹤我。」

  他安靜了一會。「我反而覺得我做的正好相反。」

  「我想你最後確實是在做相反的事。」妙麗同意的說,突然嚴肅起來。

  「不過,」他有點恍惚的說,「要是每次我一轉身妳都在的話,嗯,也許是因為我從一開始就一直在找妳的緣故。」

  妙麗聽到這話完全定住了,沉浸在他居然承認這樣的感覺的事實中。他對於自己的感覺從沒有這樣直接的承認過。他的話雖然有點難以理解,但確實意義重大。她覺得他好像在椅子上不安地動了一下,好似因為坦陳自己內心深處的情感而有點不自在。妙麗心想,總有一天,這種不自在或者不自然都會消失的,他會毫無顧忌的表達對她的感情。

  「你什麼時候意識到自己有點在乎我的?」她想這個問題已經很久了——她想不出他對她的態度有所改變的特定的時間點。

  石內卜挑起眉,品評似地看著她。

  「哦,我不是要……我只是有點好奇。我是魔法部宴會那個晚上突然頓悟的。」也許她先說出自己的感受,他就不會覺得有必要保留了。

  他的眼因為沉思而微微眯起。「晚宴?」

  「是的——還不夠明顯嗎?」

  「很明顯嗎?」

  「是的。」妙麗笑著說,「難不成你忘了我差點和文妲打起來的災難了?」

  「不,當然沒有,不過……」他的表情有一點茫然。

  「我當時滿腦子全是嫉妒。」

  「哦……我以為妳只是受不了她。」

  「呵呵?你呢?是……是你把我趕出辦公室的時候嗎?」

  他聳聳肩,微微皺眉。「沒有什麼確定的時刻。我想最接近的是我站在妳的大釜旁手裡拿著一把草蜻蛉猶豫著要不要放進去的時候吧。」

  妙麗倒吸一口氣,「你本來想毀了我的成果——我的學徒期工作?」

  「我以為妳不會介意的……」他惡意地說。

  「我當然介意!」妙麗很快又笑了。「你是逗我的,是不是?」

  「也許吧……」

  她微笑著,把注意力又轉回到冰淇淋上。不過心裡還是一件事,讓她煩擾不休。「賽佛勒斯,我離開霍格華茲之後你有打算主動聯繫我嗎?即使是作為朋友?」

  他看著她,表情相當陰沉。他清清嗓子,不安在椅子上動了動,妙麗有一種直覺:她不會喜歡他一會給出的答案的。

  「我想我不會的,」他溫柔地說出殘酷的回答,妙麗的心直往下沉。「我想要聯繫妳,但是我不能,比如說,我很後悔那天妳來取成績單的時候我不在學校,但是我告訴自己這是我們兩好才這麼做的。我希望,過一段時間,這些就會隨之而逝的。」

  兩人之間的氣氛突然變的有些緊張。「你知道嗎,你還真會打擊一個女孩子的自信心啊。」妙麗稍稍苦澀的說。她能感覺到他看著她。為什麼她不足以讓他拋卻謹慎呢?她能夠激起他內心的激情,讓他忘記所有其他人和其他事嗎?

  「妳知道我……」他的聲音漸漸低下去。「妳知道不是這麼簡單的。」

  「是,我想不是的。」她倒是真的這麼認為的。儘管她願意想像其他一切都不重要——兩情相悅就意味著所有——但是事實並非如此。他承認自己也曾後悔過他的決定讓她的自尊好受多了。認為他們中任何一個會拋棄一切理智,或者忽視對他們而言重要的人們是很傻的念頭——他們只是,都不是那種人。妙麗想,這樣,也挺好,世界本來就不是只有愛情的。

  她久久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直到感覺到冰淇淋從被她遺忘的蛋筒裡滴了出來。

  「哦,該死……」她鬱悶的取出一張餐巾紙,開始擦手。「呀,掉的到處都是——」

  突然,冰淇淋沒有到處滴了,事實上,她正呆呆地盯著自己空空的手。石內卜一把抓過她的蛋筒果斷的扔掉了。

  「問題解決了。」

  妙麗還是傻傻的不敢相信的盯著自己的手。「我不敢相信你就這麼——」

  「噓。」他比了個手勢,手撫過她的下顎,讓她面對著他。

  妙麗還沒來及反應過來,就覺得唇上一片濕熱,他吻住了她!

  過了一會,石內卜放開她,小聲嘟囔,「我想也該輪到我主動了。」

  妙麗突然想起上一次她居然夠膽主動吻在他唇上的情景——好像是好久以前的事了。她的手也撫上他的臉頰。「這麼說,這次又輪我了?」

  她深深的看著他,他點點頭。妙麗踮起腳吻上他的唇,只是這次兩人都不願意淺嘗輒止。妙麗的手環上他的脖頸,兩人終於分開時,好一會都一動不動,好像一動就會抹掉剛才那美妙的時光似的。

  不過石內卜開口說話時,什麼曖昧旖旎的氣氛都消失了。「妳的手真的黏黏的。」

  妙麗抽回手,有點尷尬又有些好笑。「抱歉。」她取出魔杖施了一個清潔咒,看到他臉上小小的真心的微笑,妙麗覺得自己好像又臉紅了,不過是愉悅的紅暈。


-----------------

 

  當妙麗回到古里某街時,已經有些晚了,她覺得好長時間都沒這麼輕鬆愉快了。也許她現在還沒有從她喝的最後一杯酒中醒過來呢。妙麗不禁微笑起來。不過當她走進客廳看到哈利、金妮、榮恩都一片沉寂的坐著時,微笑很快消失了。她把包放在椅子上。

 

  「梅林啊,出什麼事了?你們看上去好像發生了什麼很糟糕的事似的。」

  金妮突然給她一個抱歉的眼神,妙麗覺得自己一下被恐懼擔心占滿了。

  「怎麼了?」她有點顫抖的問。

  哈利往前一探身子拿起咖啡桌上的預言家晚報。

  「哦,看在梅林份上!不要告訴我又是我和文妲大比拼之類的玩意!」妙麗生氣的一把抓過報紙,「我一定要去投訴……」看到報紙頭版底端的照片時她的聲音戛然而已。全身發冷,她的心跳得飛快,脖頸處都覺得有點刺疼了。

  「是我和賽佛勒斯的照片。」她簡潔的說,聲音低不可聞。

  「我們已經看出來那是妳和賽佛勒斯,」榮恩冷嘲熱諷,沒有看向她。

  「這是怎麼回事,妙麗?」哈利比較溫和的問。

  這麼說金妮還沒告訴他們啊。妙麗舔了一下發乾的嘴唇,想要平復一下心情。「這是,呃……」

  其實那照片都沒什麼暗示意義,噢,可能有點微妙的意思,但是單從照片絕對不能得出什麼決定性的結論來。他們正在走著——肯定是在他們下午往酒吧走的路上被拍的。她正在說著什麼,妙麗都不記得具體是在說什麼了。他直視著前方,都沒有表現出特別感興趣的樣子。不過,妙麗看見自己大大的微笑著,挽上了他的胳膊。不論她當時說了什麼,他突然轉過來看著她,好像是在笑的樣子。到這,照片就結束了。

  「有什麼可說的?」妙麗聳聳肩,外表很是淡定,其實心裡煩惱和不可置信交織著。「我們在說話罷了。」

  照片底下的大字標題可不是這麼說的,不過妙麗決意忽視它。

  「妳專程跑到康沃爾去和他說說話?」

  「他是我的朋友——」

  「妳也找個像樣點的藉口,妙麗!妳沒看清楚那張照片嗎?」榮恩狠狠地瞪著她。

  她還沒準備好說出兩人的關係。「這沒什麼……」要是其他的什麼人,她這辯解可能還有點可信度。但是他們不是隨便什麼人,而是賽佛勒斯•石內卜和妙麗•格蘭傑——真的可能什麼都不是嗎?他們會大老遠到英國最西邊去談談話嗎?

  哈利好像說出了她的心聲。「榮恩說的對,妙麗。我們現在說的可是石內卜。」

  「要是妙麗說沒什麼,那麼我們應該尊重她的話。」金妮技巧性的說,但是語氣堅定。

  榮恩當沒聽見,「妳就承認吧,妙麗,說出來吧,妳和他令人噁心的好上了,不是嗎?」

  「才不令人噁心呢!」妙麗大聲反駁。

  「哦,這麼說,你們確實好上了?」榮恩勝利的冷笑一聲。

  妙麗悲傷的搖搖頭。「你說的好像這是件可恥骯髒的事似的,但是這不是的。」

  哈利摸摸自己的臉,眼睜得大大的,全是不可思議的意味。榮恩則不可置信的搖著頭。

  「你們在一起多久了?」哈利問。

  妙麗把報紙卷做一團,無力地扔在桌上,「才該死的三天而已!」這簡直太荒謬了!

  「這麼說妳還有機會回復理智了?」

  「我不需要回復什麼理智,榮恩。」

  「聽聽你自己在說什麼——他是個劊子手!」

  「榮恩,別起這個頭。」

  「為什麼不?這是事實。」

  「他不是個劊子手,榮恩。」哈利靜靜地說。

  榮恩嘲弄道。「你要是想想他是佛地魔那邊的妳就不會這麼說了,是不是?」

  「關鍵是,榮恩,他不是黑魔王那邊的,很久以前就不是了!」

  「關鍵是,妙麗,他曾經是那一邊的!」

  妙麗握緊了拳。「他犯了一個錯誤——你知道他也很後悔的!」

  「我受夠了妳總是護著他——」

  「好,要是我覺得有必要護著他我就情不自禁要這麼做!說實話,要不是他我們會多犧牲很多人!」

  「哦,管他去下地獄呢!」

  「榮恩,你這是在挑戰我的底線——你沒經歷過他的痛苦!」

  「為什麼他就可以有第二次機會?」他站起來,冷酷地看著她。「為什麼我的哥哥就要付出生命——為什麼泰迪盧平就要這麼小就失去雙親,而像馬份、石內卜這樣一開始就有份絞起這一堆亂麻的人卻可以重頭再來?」

  「榮恩,」妙麗哀傷的說,「你不能決定誰應該或者活著,誰不應該——世界不是這樣的——」

  「別和我說教,妙麗。」

  「我沒有,我只是說……我知道失去弗雷德對你和你的家庭尤其痛苦,只是……」

  「只是什麼?因為他一句抱歉什麼都沒事了嗎?別管別的了!妳是在自欺欺人,妙麗,妳在他身上只會是浪費時間。」

  「榮恩,冷靜點。」哈利堅決的說。

  「你別攔我——別裝出一副你更理解這一切的樣子,哈利!這令人作嘔,簡直——」

  妙麗抽出魔杖,榮恩突然沒聲了,只是嘴唇還在動。他臉上閃過暴怒的表情。

  「我不會再聽你說一個字。」

  她轉頭離開了房間。金妮在後面叫她,但是妙麗不管不顧地走過門廊,走出了大門。她在樓梯上停了一下,深深的吸氣。幾顆眼淚順著臉頰流下來,她真想沮喪的跺跺腳。為什麼這些都要現在就發生呢?為什麼不是等到她更有準備的時候呢?

  她今晚是不會回這了,只有兩個地方她還能去的。她可以去父母家,但是就得要向他們解釋為什麼突然回去的問題,她現在都不願想要是說實話他們會怎麼回應。剩下的唯一選擇是去霍格華茲,希望賽佛勒斯•石內卜還沒有突然改變心意,因為現在他原本的一些擔憂看上去很快就要變成現實了。

 

 

(待續)

 


好平實而甜蜜的約會,他們兩個簡直就是絕配

妙麗真有苦盡甘來的感覺。

痛苦的承認---我真的很愛石內卜的個性

這篇文讓我想起了戀愛的感覺阿。


其實榮恩不是這麼討厭他的,他只是,嗯,狂吃醋。

這就是他吃醋的方式。

連哈利都被他罵過了,更何況是"前食死徒"石內卜教授呢。

 

 

 

 

 

 

 

 


arrow
arrow
    文章標籤
    HP同人 石妙文
    全站熱搜

    小班馬戲團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