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妙麗很快的走在通往霍格華茲的路上,每一步都帶著惱怒之意。夜色越來越深,城堡裡面只有很少的幾盞燈還亮著。葛來分多塔完全籠罩在黑暗中,而大廳的窗戶也只透出陰影來。她走到門前,猶豫著。這門有沒有鎖上呢?她可以直接這麼進去嗎?她抬手一推,門就開了——顯然,她可以自己進去。

  妙麗在大廳裡面停了一會。這其實真有點接近荒謬的感覺——她完全不知道他的房間在哪!她也不知道城堡裡還有什麼人。要是她突然碰上費爾奇或其他什麼人她該怎麼解釋啊?不過,要是他已經看過預言家晚報,那麼她這解釋的功夫也就省了。妙麗不怎麼自在的吞咽一聲,走向通往地下室的樓梯,因為四周的死寂這些樓梯顯得更可怖了。一個她習慣了忙碌和嘈雜的地方,突然變得安靜的要命,讓妙麗很是緊張。

  他的實驗室的門鎖上了,這倒是意外之中的。她走到辦公室,也鎖著的。妙麗挫敗的咬著唇,她現在該怎麼辦?是毫無目的的在城堡深處瞎晃還是——

  「格蘭傑小姐?」

  妙麗差點被這突然傳來的聲音嚇死。她轉過身發現自己血人巴羅正在她面前。

  「哦,哈囉,巴羅。」她松了一口氣。

  「賽佛勒斯讓我留心妳有沒有來。跟我走吧。」

  他在等她過來?這倒是很是意思,妙麗聽話地跟著前面的鬼魂往下走,穿過史萊哲林公共休息室,還有她以前從沒來過的地下室的某個部分。最後巴羅在一副平平無奇的掛毯前停住,沒有多說什麼就飄走了。

  妙麗呆呆地看著那幅掛毯,她應該敲一下還是?掛毯突然閃爍出微弱的光來,物化成門的形狀,然後門開了。

  「哈囉,我早前就有感覺今天還會再見到妳。」

  妙麗看著他微微歎息了一聲。「看來你的感覺是對的——你看到報紙了?」

  石內卜點點頭。「米奈娃很貼心的在我桌上放了一份。」他站起來,讓妙麗進裡面來。

  妙麗走進房間,情不自禁地四處打量,眼裡滿是好奇。通過看看他私人空間的佈置她會對他的性情有更深的瞭解嗎?「你能相信嗎?」她輕聲問,眼神還是到處遊走。「我們第一次一起出去,就不僅有人看到了我們,而且該死地還拍了照?」

  石內卜贊同的恩了一聲,她看著他想要知道他在想什麼。他站在壁爐前,雙手插在口袋裡。沒有穿外面的袍子,襯衣也不像平時一樣扣得嚴嚴實實,妙麗覺得自己不可控制的想著這樣的賽佛勒斯看上去有種誘人的散漫。他走過來坐在一張扶手椅上,她將注意力從他身上移開來。妙麗朝房間正中央的長沙發走去,看著靠牆排列的書櫃。

  「我以為那裡不太可能會有人認出我們來,而且沒有人知道我們會去那啊。」地板上鋪了一張很大的地毯,妙麗沉思地看著上面暗淡的花式。「我都沒有看到有人拍照了,你呢?」

  「我也沒有,」他簡單的答覆道。當然他沒有了,要是他看到的話怎麼可能還會讓這種新聞登出來。

  房間裡既沒有照片,也沒有任何畫作之類的。只有幾盞燈和裝飾用的牆上的掛毯。妙麗從一張全是羽毛筆和羊皮紙的桌上抬起眼,覺得自己說著說著又生氣起來。「這讓我心煩意亂的很!他們完全不懂得尊重個人隱私!他們幹嘛管我們要幹什麼?有人真在乎嗎?」

  一直沒有聽到回復的妙麗猶豫了一下,又認真地看向他。他正翻著《實用魔藥前沿》。「你是不是也不在乎?」妙麗有點惱火的逼問。「顯然,你都沒在聽我說話!」

  他歎了口氣,把手中的期刊合上放在一旁的小凳子上。「我在聽妳說話,我只是覺得妳的生氣是多餘的。」

  妙麗瞪圓了眼睛。「多餘的?你到底有沒有意識到事情的重要性啊?我們會整天受貓頭鷹郵差的騷擾讓我們確認這是否是真的——那些人會迫不及待的挖出所有的小細節,要是我們不肯說出來的話,他們自然會自己捕風捉影,胡亂猜測。這不是你之前擔心的嗎——會有人含沙射影的說什麼不好的話?我的品質,還有你的,會遭到質疑?」

  他不耐煩地擺擺手。「無論如何,這總會發生的,我們遲早要面對。」

  「但是這麼快?我們……再也不會得到安寧了。」這也會阻礙他們原本就剛剛開始的戀情,是嗎?他怎麼能這麼鎮定呢?

  石內卜站起來,給她倒了一杯火燒威士忌。「來,喝了這個——妳會感覺好受多了。」

  「喝酒可不能解決一切問題,你知道的。」她嘟噥著,轉著眼珠子。

  他看了手裡的玻璃酒杯一眼,好像以前從沒見過似的。「不能嗎?」他問道,假裝出很是疑惑的語氣。

  妙麗不禁笑起來,喝了一小口酒,不過明顯沒有預料到這酒一入喉嚨會燒起來似的。慢慢地小口抿著酒,她的眼睛略略濕了,妙麗抬起手背擦掉眼淚。

  「妳在哭嗎?」他突然發問,語氣中有種責問的意思。

  她僵了一會才挪開手。「沒有,我只是有點煩惱。榮恩說了些話……」

  「哦。」他又坐回自己的椅子,「妳看,這就是我為什麼能這麼平靜的原因,妳原本期待我和妳一樣憤怒,是嗎?我確實很遺憾他們這麼快就發現了……但是沒有別人會在乎我幹了什麼。無疑,教職工中會八卦滿天飛,但是沒什麼我不能對付的。妳,和我不同,有朋友,同事,父母。他們會批評妳,現在看來,起碼已經有一個對此的觀感不是很友好了。這點確實讓我憂慮。」

  妙麗什麼也沒說。

  「自從我能記事時起,就有人對我指指點點,在背後說我,妙麗。無疑他們可能會猜測是我用了某種黑魔法或者其它可怕的方法迷惑了妳。不過總不會是我以前沒聽過的刻薄話就是了。或者他們會把注意力集中在妳身上。甚至說,也許我會是這裡面受益最大的人呢。也許他們會認為一個可憐的,深受困擾的前任間諜,就像麻瓜們說的,現在遭遇了某種中年危機,而年輕狡猾的妳趁虛而入呢。」

  妙麗儘管滿腹愁緒還是忍不住又真誠的微笑起來,她朝賽佛勒斯坐的椅子走近些。「嗯,只要你不被拍到去買最新款的飛天掃帚,我想我們還是避免這種猜測的。要是那樣的話,我會擔心你真的遭遇中年危機了。」

  石內卜嘲弄的一笑,不過很快又嚴肅的說。「我希望我們能對此做點什麼,但是我們沒有任何可做的——我想我們必須克服這一不快。當然,不用多久,他們就不可避免地會把注意力轉移到別的什麼新聞上去的。」

  妙麗想了一會。」好吧,只要你不在意,我也不在乎。」

  他懷疑地看她幾眼。「衛斯理沒有讓妳難過了,這麼說?」

  妙麗坐在他椅子的扶手上,又開始盯著自己的手。「不是,他說的話讓我有些難過,」妙麗承認道:「他對此尤其的生氣。」她一直可以料想到榮恩會是最有可能極力反對的那個,但是他的反抗和憤怒的程度之深讓她有點驚訝。她完全不知道他對石內卜的惡感這麼大。

  石內卜拿起自己剛才合上的期刊,漫不經心地隨便翻著。臉上有一絲不難察覺的不悅之色:「他為了那個輕佻女甩了妳之後,已經放棄了對妳生氣的權利。」

  「真是多謝了,」妙麗乾巴巴的說。「正是每個女孩都想被一再提醒的事——被甩了。再說了,我們應該算是互甩了對方才對。」她想了一會。「不過他是我的朋友,我尊重我的朋友們的意見——我們一起經歷了很多過去。完全摧毀這樣的情誼是很難的。」

  他翻著雜誌的手突然定住了,臉上閃過自嘲的神色。妙麗輕輕地把書從他手中抽出來。他未做反抗,妙麗也知道他沒有真的在看書。

  「我的朋友們對我很重要,賽佛勒斯,但是這並不意味著我會因為他們而放棄你,同樣,我也不會因為你一個人的緣故而放棄我的朋友們。」

  他盯著她看著。「我們永遠合不來的,妙麗。妳想那樣——兩個彼此分離的生活,一個是我們的生活,另一個是妳和朋友的生活,然後兩者像水火一樣永不相逢?」

  妙麗咬咬唇,她之前還真沒怎麼想過這個問題,不過他的確說的有道理。「我確信經過一段時間你們會學著容忍彼此的——我沒指望你們也會成為最好的朋友什麼的。」

  他哼了一聲。「好吧。」

  「榮恩會習慣的,我相信。」

  「他怎麼說?還是打的食死徒牌,是吧?也許甚至是劊——」

  妙麗伸出手抓住他的胳膊。「別說。」她歎息著往椅子後背靠了靠。「你也別開這個頭。」

  他輕蔑的一哼,不過還是聽從了妙麗的話。

  「不過,我得搬出古里某街了。」沉寂了一會後,妙麗說著,把胳膊撐在椅背上,保持平衡。她的手都可以碰到他的頭髮了。「我前幾天看了個房子,有一點超出我的預算,不過現在我想我還是拿下好了。」讓家裡充滿著不愉快的氣氛對哈利和金妮不公平,他們也還在享受新婚的甜蜜呢。

  「我有錢,要是妳需要的話。」這裡的教授好可愛啊,真是好男人,我真的萌的不行了啦】

  妙麗一愣,把頭轉向他:「什麼?」

  他聳聳肩:「除了買些必需品,我實在沒什麼花掉薪水的地方。」

  「不管怎麼說,我是個獨立自主的女人,你得知道。」妙麗示威式的抱著雙臂。

  「為妳受傷的自尊心獻上我誠摯的歉意。」

  「再說了,你想過要是傳出去是你給我的公寓買單會是什麼情景嗎?一個詞:掘金女郎。」妙麗帶著一點自嘲的笑了。

  「我想一個聰明的掘金女不會以教師為目標的。我可以告訴妳,我們掙得沒那麼多。」

  妙麗笑了,但是很快又有新的苦惱湧上心頭,她一直想問他一件事。但是,考慮到他過去從沒有為給她一個她不中意的答案而懊悔,妙麗又有些猶豫。不過她知道有些事是必須要問的,至少她就知道兩人現在處於什麼位置了。

  妙麗撐起手肘,拍了拍他的肩。

  「怎麼?」他抬眼看她。

  「你沒有把這個當成你改變心意的機會吧?」

  他輕輕皺眉。「沒有,我……我想都沒想過。」

  妙麗的臉都亮了起來,他自己的表情也柔和了些。「我知道過去我有些懷疑主義,不過現在我已經承諾自己絕不會突然對妳不理不睬。妳把我當什麼人了?我對談戀愛什麼的還是有點瞭解的,我不是——」

  「好啦,好啦,」聽出他聲音中惱怒漸盛,妙麗聰明地安撫道:「當我沒說好了。」

  她聽到他說了些很難聽懂的抱怨的話,突然覺得心裡一片柔軟。她儘量的往後靠,抓住他的下巴,重重地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還發出極滿意的聲音。妙麗,妳怎麼能這麼一再撩撥純情的教授呢,不過我喜歡】

  他的表情是那種難得一見的驚懼,以至於妙麗忍不住盡情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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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妙麗第一次在賽佛勒斯•石內卜的床上醒來,卻不是那種別人會預期的重大時刻。噢,在某些方面來說,這確實算是挺重要的,不過她在這床上的原因卻是很微不足道的。她總得找個地方睡覺吧,而前天晚上,在妙麗不停打哈欠,又差點把頭都點掉後,他命令她馬上上床睡覺。即使她當時昏昏欲睡的厲害,她想自己聽到這個建議時還是臉紅了。

  「哦,我不能……」她相當無力的反駁了一句。

  「去吧,」他冷靜淡定地說,」我在外面睡沒事。」

  她想接著說些「這是你的床,你不應該讓出來,」或者甚至試探性的建議兩人可以共用一下,畢竟只是純睡覺嘛。不過,妙麗確信自己沒法在表達這一意思的時候不心裡發慌,所以,她聽話地道過晚安,迷迷糊糊地朝他的臥室走去了——獨自一人。

  她安慰自己她為他倆省去不少尷尬和不自在,作為自己沒那勇氣的理由。

  他們應該在更合適的時候再發生那樣親密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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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還是清晨時分,妙麗悄悄地走進古里某街12號。她心裡倒是很想直接溜上樓去自己的臥室,不過最終決定還是快刀斬亂麻的好。希望,榮恩在他自己家吧。

  當她在客廳只看到金妮在時,真是松了一口氣。

  「妙麗!」金妮微笑著問,「妳還好吧?」

  妙麗點點頭。「有,呃……別人在嗎?」

  「哈利今天有事很早就走了,榮恩不在這。」

  妙麗長籲了一口氣坐在長沙發上。

  「嗯,石內卜教授有因為預言家晚報的事生氣嗎?」

  「說實話,還是他讓我冷靜的呢。」她注意到金妮一臉困惑,也許對於不怎麼瞭解石內卜的人來說這個反應的確有點奇怪。妙麗看向桌上的早報。「說吧,這又登了什麼?」

  金妮輕笑著。」它還剛送到——我還沒來及看呢。我可以……?」

  妙麗堅定地點點頭,最好趕快完事。金妮拿起報紙打開來。

  「恩,噢,至少頭版上這回沒照片了。」

  「至少?」

  「是,這裡有一個頭版標題,不過。」金妮停頓了一下。「康沃爾海岸的親密接觸。」

  妙麗都想笑了。「因為,很顯然,昨天那張照片上我們是在親熱!」

  金妮也笑了,翻到那一版。

  「是一篇很長的文章嗎?」

  她抱歉地看向報紙頂端。「整版都是。」

  「照片呢?」

  「有一張昨天晚上的照片,不過是放大版的,還有一張你們兩各自的照片。妳想讓我給你讀一下內容嗎?」

  妙麗揉揉眼睛。「念吧。」

  「昨天,預言家晚報獨家揭秘:妙麗.格蘭傑,20歲的年輕女巫,和40歲的聲名遠揚的前任雙面間諜賽佛勒斯.石內卜共度二人世界。一個目睹了兩人在聖艾夫斯風景如畫的康沃爾小鎮悠閒漫步的知情人說。‘他們看上去像是戀人——你很容易就能看出來,妙麗根本就是不錯眼的看著他。’

  妙麗微微皺起眉。

  「雖然,不論是格蘭傑小姐還是石內卜先生都沒有正式確認他們的戀情,要是這一傳言屬實,那麼將會引起極大反響。大家必然會問妙麗•格蘭傑是如何與前任老師產生感情的,還有這段感情維持了多久了。一年前格蘭傑小姐突然離開魔法部神奇動物保護司的工作轉而在霍格華茲跟隨魔藥大師賽佛勒斯•石內卜做學徒時就讓許多人大跌眼鏡。預言家報可以確認石內卜以前從沒有收過學徒,那些敢於申請的極少數人也被他迅速的回絕了。」

  「看上去格蘭傑小姐做了一個相當明智的決定。一個她身邊的知情人透露年輕的妙麗小姐一直都迷戀這位教授。‘我們在學校的時候她總是教授長教授短的——現在我們知道為什麼了。」

  「這什麼玩意?」妙麗憤怒地喊道。

  金妮接著往下讀。

  「賽佛勒斯•石內卜,這個把一生都獻給了為童年時代的好友莉莉.波特,或者莉莉.伊萬斯復仇的男人,怎麼說,都是一個不好招惹的人。儘管在湯姆•裡德爾的垮臺裡起到不可磨滅的作用,他的品性和正直度經常遭到懷疑。事實上,很多人都會問格蘭傑小姐是不是真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大家更好奇的可能是哈利波特現在的想法,他最好的朋友好像已經和他母親的復仇者發展了戀情,我們能說的就只是:走著瞧吧。」

  「這個他們不斷提起的知情人到底是誰?」金妮相當困惑的自言自語。

  妙麗靈光一閃,馬上僵住了。「我敢賭肯定是我們的好朋友文妲.布朗。」她的語氣裡有掩飾不住的諷刺意味。

  金妮睜大眼。「不會……真的嗎?」

  「只有她想讓我看上去像個可悲的,相思成狂的女孩子,終於圓了學生時代的迷戀之夢!」

  金妮搖著頭。「梅林啊,可真是個壞女人。」

  妙麗挫敗地用頭撞著身後的長沙發。「但是,我們永遠都不會確切的知道到底是不是她。」

  然而,妙麗決定,她會密切注意文妲,找出一切她與此相關的線索的。也許是她多疑了,但是內心深處,妙麗認定就是她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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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嗨」

 

  妙麗有點擔心的在椅子上坐下,他挑的是紅龍酒吧後面不怎麼引人注目的一張桌子。

  「我想我們不用擔心,」石內卜不露聲色地掃過附近的區域。「我沒注意到有人在看我們。」教授你的間諜本色出來啦】

  她放心的鬆下肩。「一點鐘就喝酒會不會太早了呢?」

  「這麼糟糕嗎?」

  「你今天早上受到多少信件?」

  石內卜自嘲的一笑。「三封。」

  「我收到十封!有些是預言家日報的,另外兩封巫師週刊的;還有聽聽,居然還有人匿名寫信給我讓我應該離你遠點。」

  他的表情可就不怎麼好看了,烏雲密佈的。

  「哦,不,不是那樣。那信是警告我來著——說我看上去像是個捕獵者,我只是為了追求榮譽或什麼的!」妙麗帶著不敢相信的眼神看著他,其實心裡想的是在我們兩個人中,居然有人會認為是我壓得住他,這可真是……莫大的抬舉啊。

  「嗯哼,至少沒有吼叫信啊,」他安撫地說,「不過,我一直想至少會有一封吼叫信告訴我應該找一個同齡人的呢。」

  妙麗同意的哼了一聲。要是他們真收到吼叫信也不奇怪。

  「對了,你悄悄迷戀我已經有多久了?」不過他的眉毛向上挑起,說明他對那文章說的話是一個字也不信的。

  妙麗鬱悶的說。「我想我知道誰得為這謠言負責。」

  「布朗小姐?」

  「謝謝!」找到支持者的妙麗興奮的說:「我也是這麼想的,我會想法子證明的。」妙麗歎了口氣,聳聳肩。」不過,這也沒有壞到哪去。一起工作的同事有時會用異樣的眼神打量我,不過沒人敢當面問我到底是怎麼樣的。至少記者們是沒法進聖蒙果的。還有,你要是在哪看到一隻甲蟲什麼的,踩碎她好了。」

  「史譏?」

  妙麗猛點頭。

  他們又聊了一會,不過妙麗看看自己的表。「呀,抱歉,不過我得回去了,要是再不走,我熬的魔藥沒准就要炸掉了。」話雖如此,不過她一點也不想走,她不想去人們會看著她竊竊私語的任何地方。她的魔藥炸就炸吧,她真不想管了。

  不過想這些顯然是沒用的。她站起來朝他傾過去。「我可以……?」

  「可以怎麼?」

  她看到他眼裡亮亮的閃著光,他明知道她想說什麼的。「我想給你一個告別吻,」她毫不猶豫地輕快的說。「不過我不知道應不應該,沒准會有人——。」

  他突然站起來。「這太荒唐了,」他閉上眼低聲念了句什麼,「好了。」

  妙麗覺得周身有魔法的氣息,但是看不見痕跡。她還沒來得及問他施了什麼咒時,他伸手攬住了她的腰。

  「哦,我們——」

  她的話消失在他的唇上,說實話,她是不介意這種方式來讓她閉嘴的啦。而且,當她的手環上他的脖頸加深了這個吻時,妙麗深深的覺得他們平時說的話太多了。將來有的是時間去想東想西,現在的話這個比較重要。

  「這是個小小的轉移視線的咒語。」當兩人氣喘吁吁的分開時,他還不忘解釋道。

  「這麼說,我們不論做什麼,別人都不會發現咯?」妙麗的臉立刻就燒了起來。她剛才真的大聲說出來了嗎?妙麗欲蓋彌彰的解釋:「我不是……你該知道我沒有那種意思。」

  「那可真遺憾。」

  他當然也是在開玩笑,妙麗咯咯地笑起來,不過他幽深的目光,眼裡的暗湧又讓她覺得可能不是完全在說笑。妙麗突然笑不出來了,白皙的臉上漸漸染開一道玫瑰般的紅暈。

  雖然不願意承認,妙麗還是知道自己在他的眼神中都喘不過氣來了,心跳的飛快飛快,無措極了。不過,妙麗不知道的是,她自己的眼也亮晶晶的,讓對面的男人心跳也加速了。

  那天妙麗下班回到家,記者正在門口等著她。他幾乎是從附近哪竄出來的,把她嚇了一大跳。

  「格蘭傑小姐,妳可以確認一下——」

  妙麗急忙走進去,砰地一聲關上門。靠在門上她覺得煩透了。她得馬上搬走才行,這是哈利和金妮的家,他們本就不應該忍受這樣總是被別人打擾的生活。

  那麼她自己的安寧呢?我和賽佛勒斯在這種情況下能怎麼辦?她無力的想著。也許總是保持沉默不是最好的解決之道。要是他們正式承認了,也許他們很快就會喪失興趣了。也許他們的承認會讓事情更熱門也說不定。現在真有點進退兩難。顯然,不論他們公開聲明的內容為何,媒體感興趣的只會是挖到獨家新聞——一些醜聞照片或者令公眾興奮的謠言。

  也許,要是她一把抓過他,在魔法部的中庭熱吻一番,那些人就會閉嘴了,這也一勞永逸了。不過,她懷疑,他兩都沒有這個勇氣做這種事——至少不是現在。

  她歎息著,這還只是第一天呢。有可能他們再繼續保持沉默的話,媒體總會厭煩了追著他們跑,而主動放棄。又或者總是還有變裝出行這一招嘛。妙麗想到這笑了,也許到真的絕望了再用那一招吧。
有一點她很確定——她經歷了這麼多麻煩和賽佛勒斯•石內卜彼此確定了心意,可不是為了午餐時間在一個昏暗的老舊酒吧裡和他偷偷摸摸見個五分鐘的!

  不,當然不是——那絕不是妙麗想要的。

 

 

(待續)

 

 

 

這章是又甜蜜又充滿驚喜

半夜到教授家找他的那段對話

顯得教授不虧是大妙麗20歲,處理思考就是很成熟

---雖然他也略吃醋了一下,在妙麗堅持友誼的那一刻

但這就是我推崇的地方,堅持友誼與愛情並存的妙麗--才是我欣賞的妙麗

還有妙麗的第一次過夜----雖然沒發生什麼事

但H也快了 (偷笑)

最後那段---教授和妙麗在酒巴接吻很有愛

 

純情的教授很MAN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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