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原文為英文Unfinished Business,此乃翻譯版本,如欲轉載需徵得簡中譯者同意【並標名出處】,詳情請看公告

第一章

  「妙麗……」奈威•隆巴頓壓低聲音問,「妳看這些花對勁麼?」

  「還好。」她輕聲回答,小心的攪動著大釜裡的東西同時眼睛還留神的注意著一直在四處巡視的石內卜教授。「它們和書上的圖片一模一樣,不是麼?」

  「好吧,是的,」奈威承認。「不過就是看來不對勁。」

  「你真的敢向石內卜教授要新的麼?你也聽到了他剛才說這些騎士頂花苞有多麼的難得。」

  奈威聳聳肩將花苞扔進了魔藥裡。不到幾秒鐘,混合物就變成了藍色半透明狀。他用長勺杵了下粘稠的液體,看著那彩虹色的表面,突然期望石內卜今天下午能夠找到其他什麼人來折磨。哎,可惜今天辦不到。

  「好啊,」充滿嘲弄的男中音讓兩個學生都同時跳了起來。「這麼快就完成了,是麼,格蘭傑小姐?何時都不忘要表現一番是麼?」

  「是的,先生。我的意思是,不是,先生。」妙麗支支吾吾的回答。即使第七學年已經過了一半,石內卜仍舊不會放棄每一個羞辱他們的機會。

  「如果你們已經完成了,而且也做的十分到位,雖然我懷疑。那麼這種魔藥應該會讓你在短時間內睡去。你們兩個人準備誰實驗一下?」

  「我來吧。」妙麗在石內卜準備要繼續嚇唬奈威之前堅定地說。她舀起了一點藍色的混合物深吸一口氣,在喝掉藥水之前的最後一刻將板凳拖到她身下。當一陣黑暗的無意識襲來之前,她所看到的最後一幕,就是石內卜那雙黑眸。

  「是的,好了,它見效了。」石內卜厲聲宣佈,而妙麗一屁股坐到板凳上,長勺喀啷一聲落到地上。他探頭看看大釜的裡面的東西。「不過我得扣五分,因為顏色不正。應該是深藍色才對,而這個明顯是海藍。現在叫醒你的同伴吧,把這裡收拾乾淨。」

  「是的,先生。」奈威無聲的回答。他伸手搖搖妙麗的肩膀。當對方沒有反應的時候,他又用力搖了搖。「妙麗,醒醒。」

  「你連叫醒同伴都有困難麼,隆巴頓先生?」石內卜尖刻的問道。他長長的手指說著抓住了妙麗地雙臂粗魯的搖晃著她。「醒醒,格蘭傑小姐!」

  妙麗•格蘭傑不但沒有醒來,而且身子還向後跌去,石內卜抓在她上臂的雙手成了唯一沒讓她頭朝下摔到地上的支撐。

  不過那最終也於事無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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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說我死了,是什麼意思?我怎麼可能死了呢?」妙麗雙手插腰,一隻腳不耐煩地敲擊著地板。然而如今境況不同了,她那缺乏實質的腳跟本發不出任何聲音。

  灰衣貴婦略微懊惱得歎了口氣。「我們已經告訴妳好幾次了。奈威•隆巴頓最後的那瓶魔藥把妳毒死了。」

  「奈威的那瓶魔藥?那他也死了麼?」

  「沒有。」雷文克勞的幽靈回答。「當石內卜教授發現他沒法叫醒妳的時候,命令你的同學們立刻離開試驗台並將教室封鎖了。」

  「這麼說不是因為奈威的藥水了?」妙麗指出了其中的漏洞。「他還活著,還會繼續做藥水。」灰衣貴婦再次歎了一口氣。

「開始的時候都是這樣的。」尼古拉斯爵士安慰著夫人。「新來的亡者開始都有些難以接受事實,不過很快他們就會習慣的。」

  「亡者?」妙麗生氣的大叫。「我連NEWTs都還沒參加呢!我怎麼能就這麼死了?」

  「正如我們剛才一直都在告訴妳的,妙麗……我能叫妳妙麗麼?妳中毒了。這是意外沒錯,可妳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被算作活人了。」

  「妳現在是我們中的一員了。」尼古拉斯爵士高興的宣佈道。「城堡裡又加入了一名新幽靈真是件不錯的事情!自從麥朵之後,我們這個小家庭就一直沒有新人出現。」

  「我不想當幽靈!」妙麗沖他們嚷。「我還有事情要做!我還沒畢業呢……更不要提佛地魔仍舊逍遙法外。」

  「妳馬上就會發現這些事情對你來說已經不像以前那麼重要了。」灰衣貴婦試圖要安撫她。「畢竟那都是活著的人關心的事情。」

  「可我還是個處女呢!」妙麗大叫。而下一刻她就意識到原來鬼魂也能臉紅,儘管灰衣貴婦看來很支持的樣子,尼古拉斯爵士的臉上卻呈現出一片古怪的銀灰色。

  翻翻眼皮,妙麗對這對幽靈背轉過身,走過了空曠的大廳。她意識到時間已經很晚了,月光從長而窄的窗戶透射進來。她並不完全肯定自己在城堡的什麼地方,但可以確信這裡是霍格沃茲。一個沿著走廊飄來飄去的模糊記憶突然沖進了腦海,但是卻沒有給她多少幫助。

  在走廊間周遊了一會,她最終發現了通往下層的樓梯,接著又是一層,最後來到了自己熟悉的地方——通往城堡大廳的寬敞走廊。

  「妳完全可以穿牆過來的,你知道。」一個友善的聲音響起。

  妙麗尖叫著跳開。

  尼古拉斯爵士看起來有點委屈。「說真的,格蘭傑小姐。我只不過是想提供點幫助。」

  「抱歉,爵士。你嚇了我一跳。」她皺眉看著地板,意識到自己那一雙體面的鞋子正懸在石板上方幾英尺的地方,經過一番努力,她讓雙腳回到了地面。

  「你現在可是我們幽靈族一員了,親愛的小姐。妳應該開始學著嚇唬人了。這可是沒生命的好處之一。」

  「妙極了。」她頹然的喃喃自語。「可我現在真正想要的,就是一些答案。我最後的記憶是在魔藥課教室。所以我要從那裡開始,看看能發現什麼。」

  「很棒的主意,格蘭傑小姐。畢竟對妳來說,越快適應現狀感覺會越好。如果需要幫忙的話,一定要叫我!」尼古拉斯爵士沖著她微笑,手裡撥弄著他脖子間歪斜的環領。

  妙麗勉強的笑了笑邊便離開了,想像著她身後那個紳士的幽靈可能會有什麼鬼主意。

  通往地牢的樓梯在這個時間簡直是漆黑一片,不過這卻影響不了妙麗的視力。實際上,現在想想,她再也不用擔心會摔倒,饑餓,勞累或者其他的任何事情了。也許很惱怒但卻絕不擔心。

  來到魔藥課教室的門外,妙麗正要上前敲門,卻注意到了自己那只透明蒼白的拳頭。她觀察這兩隻手,將手指伸開,發現與生前沒什麼兩樣,除了有些透明。她黑袍子的袖口殘留著一些汙漬,那是榮恩當天不小心濺到她身上的肉湯。那個掛著級長標誌的別針仍舊有些打彎,那是她早上穿戴時太匆忙的結果。她的制服在從上到下審視了一番之後覺得還算過得去,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一隻襪子總是要往下掉。為什麼幽靈的襪子會失去彈性呢?聳聳肩,妙麗又一次抬手敲門。

  可她的手直接穿過了木頭。「噢,是啊。」她告訴自己,然後深吸了一口無實質的空氣,閉上眼睛,穿過了木門。

  在門的另一面慢慢睜開雙眼,她解脫的鬆了口氣。教室裡空蕩蕩的,燈光從魔藥課教授辦公室的門裡透了過來。在她走近的時候,可以看見賽佛勒斯•石內卜正坐在辦公桌前批改作業。他黑色的頭髮一縷縷的垂在兩側,燭光下,那棱角分明的臉龐比平日裡看來還要可怕些。

  因為她無法敲門,所以只好清了清嗓門。「石內卜教授?」

  「現在已經很晚了,格蘭傑小姐,宵禁早就過了。我相信妳一定有什麼非常信服的理由……」他突然停止再繼續說下去。「格蘭傑小姐?」他問道,男中音一下子拔到了高音區,而且在震驚中還打翻了墨水瓶。

  低聲咒駡著,他將銀色的容器擺正並用手扣住,仿佛那東西會自己從他的桌子上跑掉一般。「格蘭傑小姐,」他再次開口,聲音也恢復了正常。「這還真是讓人出乎意料。」他抬起手指厭惡的看著上面滴下的墨水。

  「決不是玩笑。」她回答,口氣有些懊惱。「想像一下我當時的驚訝。」

  石內卜臉上好整以暇的表情並沒有讓妙麗住嘴。「先生,我來是希望你能告訴我到底怎麼了。我死了多久?發生了什麼事情。」

  「啊。」他毫無建樹的回答,然後用那只沾著墨水的手示意她坐在對面的木椅子上。「請坐。」

  妙麗有些顫抖地來到木椅身邊,最終坐在了上面而不是穿過去。她釋懷的微笑著,將注意力轉回正在用一條白手絹擦手的藥劑師。

  「對於妳的第一個問題,格蘭傑小姐,妳是一周前死的,星期五,妳和隆巴頓正在合作一個魔藥。」

  「昏睡藥水。」妙麗介面,在記憶浮現的時候皺起了眉頭。「但是我們完成了不是麼?」她反問。

  「是的,你們做的正確無誤。」石內卜不情願的承認。「但是,妳沒有睡著,而是死了。事實上,幾乎是立刻就發生了。在聽從了隆巴頓先生的建議後,我讓芽菜教授檢查了分配到這裡的騎士頂花苞。結果證明,那些植物被寄生蟲感染了。」

  他停下來,費力的咽下口水。「事實上,格蘭傑小姐,妳的同學們可能都因為妳首先完成試驗,而欠了妳一命。如果你們是同時檢測魔藥的話,整個班級的命都可能在幾分鐘內葬送。」

  「噢。」妙麗回答,慶倖她的同班們還沒有集體完蛋,但仍舊對自己的死亡感到更激動一些。「那麼,我希望你有去找供應商要過說辭。」她口氣粗暴的說。

  「妳可以這麼說。」他看似溫和的回答。「我想他準備要以妳的名義建立一個獎學基金。」

  「噢,上帝啊。」她終於爆發了。「那我的父母呢?哈利和榮恩呢?他們一定急死了。」

  「你的父母相當的傷心。」石內卜對她說。「他們在星期一追悼會後帶走了妳的遺體。妳的葬禮是昨天下午。妳生前的朋友和大部分教師都參加了。」

  「你去參加我葬禮了?」她吃驚的問道。

  他看來有點困窘。「妳死在我的教室裡,格蘭傑小姐。我出席妳葬禮也是理當的。」

  「哈利和榮恩怎麼樣?」她問,但不確定對面這個男人會熱心的回答這個問題。「我簡直無法想像他們有多傷心。」

  「他們在努力適應——我想。」

  「我得去看看他們。」妙麗沉思起來。

  「現在很晚了,格蘭傑小姐。」石內卜說。「也許妳得等到早上。」

  「噢,我想也是。」妙麗將頭歪到一邊,考慮起來。「為什麼你突然變得這麼客氣?」她詢問。「你一般都很凶。」話一出口,她就後悔了,如果讓她發現格萊芬多的幽靈也會丟分……。

  「妳已經死了,格蘭傑小姐,而且全班其他人的沒有死去,也都全歸功於妳一個人的功勞。妳當然應該可以瞭解我在這種情況下所背負的責任。」在他溫和口氣的下麵,平日暴躁的口吻已經開始有點蠢蠢欲動了。

  「我想也是。」她承認。

  「好了,現在,走吧。我還有事情要做,而這其中不包括浪費我更多的時間。」

  妙麗對石內卜的情緒轉折並不驚奇。她甚至對他能回答她的問題都感到吃驚。她輕飄飄的站起來。

  「謝謝,先生。我希望我沒有打擾你太多時間。」

  他並沒有回答對方,而妙麗離開了辦公室,僅僅是略微遲疑了一下就穿了過去。隨後在外面停下來,考慮著自己該幹些什麼。

  她花掉整個後半夜和清晨的時光將地牢轉了一遍,在牆壁之間穿來穿去,時而會碰到儲藏間或者陌生的走廊。雖然終於得到了石內卜儲藏間的無限通行證,可諷刺的是她什麼也做不了。當她最終可以自如的穿牆而不眨眼的時候,陽光透過史萊哲林宿舍的小窗戶裡投射進來。

  大廳裡出現了一些老師和學生的身影,妙麗穿過人群來到了葛來分多塔。從幽靈的身體中穿過被看作是一件非常不禮貌的事情,所以她猜想反過來也是一樣。她不記得自己生前曾經被哪個幽靈穿過,但是她也從來沒有真正注意過他們。現在,她的想法徹底改變。

  沒等胖女士驚呼妙麗就已經穿過油畫內的通道。休息室裡有幾名葛來分多的學生,不過他們早就習慣了幽靈們在城堡裡穿梭的身影。沒人多看她一眼,所以也就沒有認識到這個幽靈正是他們先前的級長。

  七年級男生宿舍在最頂層。妙麗懶得敲門直接就鑽了進去,西莫•斐尼干在看到她的下一刻女孩子般的尖叫了起來,趕緊抓起袍子蓋住了他的下體。

  「哈利和榮恩不在麼?」她問,環顧起空蕩蕩的房間。

  「練習去了。」西莫過了一會氣喘吁吁的說道,隨後指著窗外的魁地奇訓練場,然後又痙攣的抓住了下滑的袍子。

  「別擔心,西莫,」妙麗對他說。「我以前就沒興趣,現在也更不可能有興趣了。」她沒等對方回答就消失在了木門後。

  魁地奇操場在學校的西面,高大的城堡將清晨的陽光全部都遮閉了過去。妙麗在入口猶豫了一下,不確定自己是否能離開城堡,不過發現在踏上草坪的時候卻沒有碰到任何的障礙。露水在她的腳下感覺冰涼,她的身後沒有留下腳印。

  她看到那兩個男孩正垂頭喪氣的往草場中央走,掃帚抗在他們的肩頭。從他們耷拉的肩膀,和兩人之前無盡的沉默中,妙麗可以完全看出他們現在的精神狀態,有那麼一刻,她甚至都不願上前打擾他們,直到回想起兩個人沮喪的原因。

  「哈利,榮恩?」她輕輕叫了一聲。

  兩個男孩停下腳步,緊張的互看了一眼對方,動作很明顯的提起了勇氣,將頭轉了過來。熟悉的尖叫聲從二人嘴裡發出。

  「噢,看在上帝的份上。」妙麗糗著臉。「你們兩個這是怎麼了?我們從第一天來霍格沃茲以後就天天面對幽靈!」

  「妙……妙……」榮恩舌頭打起了結。

  「妙麗!」哈利脫口而出。

  「妳變成了幽靈!」兩個人異口同聲地說道。

  妙麗翻翻眼皮。「以巫師世界的名義,說真的……」

  「妳是幽靈!」榮恩重複道。「一個真正的幽靈,向女神發誓。」

  兩個男孩同時沖過來要擁抱她,卻在胳臂穿過她身體之後撞進了各自懷裡。

  「啊!!」榮恩叫起來,趕緊從哈利的懷抱裡解脫。

  哈利扶了扶眼鏡。「真高興能再見到妳,雖然不能擁抱妳。我們好想念妳啊,妙麗。」

  「是啊,」榮恩補充,費力的咽著口水。「我們真的好想妳,最近真的遭透了。我們一直都在擔心哈利會被神秘人幹掉,可結果卻是妳被一朵爛花給幹掉了。」

  「我很抱歉。我對此也十分沮喪。」

  「這是怎麼回事?」榮恩問道。「妳不是已經死了麼。」

  「根據灰衣貴婦的說法,我還有一些未完成的遺願,所以才會變成幽靈。」

  「是什麼遺願?」哈利問。

  「其實我這幾周以來一直都對NEWTs耿耿於懷。」

  「是幾個月。」榮恩小聲嘟囔。

  「所以,現在我成了這樣。」妙麗張開雙臂,好像在展示一下她透明的身體。「我真希望能擁抱你們。」她老實承認。

  「我也是。」哈利說。「不過有妳在這裡,像這個樣子……我們也就不會那麼的傷心了。」

  「是啊。雖然仍舊很難受,不過我真得很高興妳還在這裡。」微笑點亮了榮恩先前憂傷的表情。哈利看起來也非常的高興。

  妙麗回應了他們的笑容,很高興自己能與朋友團聚。但在將頭髮捋到後面的時候,腦海中產生了另一個想法。「你們能為我的父母寫信麼?我現在拿筆有些困難,不過我真的好想給他們留言。」

  「沒問題。」哈利回答。「不過我不確定這能讓他們好過多少。妳知道的,妳不能去找他們。」

  「不能麼?」妙麗大聲質疑。「幽靈不可以旅行麼?或者說我們沒這個能力?」

  「天呢。她人都死了卻還是問個沒完沒了。」榮恩呻吟起來,但是釋懷的表情卻充斥著整張臉。「我猜想妳一定會去圖書館查清楚的,是麼?」

  「當然了。」妙麗開心的笑起來。「我還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去發掘呢。」

  操場那邊傳來呼喚哈利和榮恩的聲音,他們回頭招招手。

  「馬上!」榮恩嚷道。

  「我們得走了。」哈利快速地說著。「我們已經錯過了兩次訓練,如果第三次也錯過的話,我這個隊長就得辭職了。」

  「我們午飯後在圖書館見,」榮恩沖她說。「真得很高興能再見到妳,妙麗。妳還能在這裡陪我們真好!」

  妙麗對著兩個沖向草場的男孩揮揮手,兩個人在得知自己的朋友和知己仍舊陪伴著他們之後步伐變得輕快了不少,妙麗也為此心情變得舒暢起來。她微笑著回到了城堡,意識到在大城堡裡的感覺是那麼舒適而安定。

  當她再次回到葛來分多塔的時候,終於記得向胖女士打聲招呼再鑽進去。她並不知道暗號是什麼,而且不知道其實也無所謂。休息室裡一個人都沒有,這讓妙麗猜想現在一定是星期六。其他的葛來分多若不是去吃早餐就是還在睡覺。

  來到樓上,她有些吃驚得看到只有兩張床擱置在她曾和芭蒂•巴提還有文妲•布朗合住了六年的房間裡。在她曾經睡過的地方,只有一些箱子堆在那裡,其中一個裝著她的課本。她的行李箱和衣物已經不見了,就連給歪腿裝食物和水的盤子也沒有了。她想起了那只生前跟了她五年的貓,大概也被父母帶回了家。

  她生前室友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妙麗直起身,開心的準備迎接兩位朋友熱情洋溢問候。然而兩個女孩一路聊著天走進房間,在看到了妙麗的幽靈軀體之後,立刻丟掉手中的洗浴用具沒命的尖叫起來。

  「噢,閉嘴,你們兩個。」她命令道。

  不同於榮恩和哈利的是,兩個人提高音量叫得更尖了,還緊緊地抓住對方,然後突然想到自己長著腳,於是狼狽的朝門口衝去。尖叫聲吸引來了其他剛剛用完早飯的葛來分多的注意。一群人吃驚的聚在走廊。

  「看見了吧?我沒有發瘋。」西莫說,身上不再是一絲不掛。他指著妙麗。「我跟妳們說我見到她了!」他身邊奈威和丁呆滯的點著頭。

  「這裡大吵大鬧的是怎麼回事?」一個嚴厲的聲音響起,學生們不得不為院長開出了一條路。麥教授將一名六年級的學生推到一邊,隨後站在房間的入口處。「上帝啊。」麥看著妙麗站在她的箱子前,不禁驚呼了一聲。

  「早上好,教授。」她有禮地說道。

  麥張開嘴又閉上足有三次,最終說道。「早上好。妳是妙麗•格蘭傑的幽靈麼?」

  對這樣的發問感到好笑,妙麗點點頭。

  「我明白了。」中年女巫說。「妳有什麼目的?」

  「我沒有什麼目的。」妙麗困惑的回答。「我僅僅是剛剛醒來,或者說剛現形,不管怎樣吧,我想看看我都錯過了些什麼。」她指著那堆構成她求學生涯中重要一部分的箱子。「看來要改變什麼已經為時過晚了。」

  「妳擔心那些課本?」麥厲聲問道。「妳需要我怎麼安置它們?」

  妙麗有些懊惱得將雙臂交疊。「那倒不是,不過金妮•衛斯理一定很需要它們。」

  「衛斯理小姐!」麥回身叫。「請來這邊一下。」

  紅頭髮的漂亮女孩出現在了門口小心的揮揮手。「妳好,妙麗。還好嗎?」

  「剛死,謝謝。」妙麗微笑著回答。金妮的笑容看來有些僵硬,妙麗歎了口氣。「妳需要我的書嗎?妳要到下學期才用得上,不過我還是打算給妳。我的父母看來是……」妙麗的聲音突然中止,但她強迫自己繼續說下去。「我的父母不想帶走它們。」

  金妮點點頭用魔杖將一盒子的課本漂浮起來,其餘的學生退到麥教授的身後為盒子讓開路。

  當她離開之後,麥又看向了妙麗。「那麼妳剩下的東西呢?」

  「無所謂。」妙麗對她說。「雖然……我的魔杖去哪裡了?」她翻起身上的袍子,但是制服裡面的細長口袋卻空空如也。

  「妳的魔杖已經在追悼會上作為紀念燒掉了,」麥教授告訴她。「妳還有什麼其他需要知道的嗎?」

  我想知道為什麼妳表現得這麼奇怪。妙麗想,但卻沒有說出來僅僅是搖了搖頭。

  「這樣的話,格蘭傑小姐,我必須要提醒妳,霍格沃茲的靈魂是不准隨便進入學生起居室的。城堡裡剩下的地方妳出入自由,但是葛來分多塔不行。」

  妙麗感到自己仿佛被人摑了一掌。更糟的是,她感到自己仿佛被人否定了。探索著麥教授嚴厲而僵硬的臉龐,以及她周圍看來極為不舒服的同學,她發現沒有人願意真正看她一眼。

  「我知道了。」她輕聲說著,恍惚的消失在了眾人的眼前。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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