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妙麗首先去了紡紗街。麥回到霍格華茲後,石內卜告訴她他會在家裡呆幾個禮拜。她知道他還住在那棟明顯有很多糟糕回憶的房子裡時,其實很是驚訝。他說是為了換換景致,不過也承認紡紗街沒比史萊哲林的地下室好到哪去。

  她走在老舊的斜坡上,光是從外面看就知道他不在家。房子完全籠罩在黑暗裡,妙麗敲敲門,沒人回應,證實了她的猜測。當然,他也可能裝作沒人在家的樣子。又或者,他回霍格華茲去了?不過她還是有辦法找出他來的。妙麗抽出魔杖,朝北低聲說了一句「為我指路。」

  她的魔杖旋轉一下,指向西南方。哦……這可真是有意思了。她移形到破釜酒吧,再次施了「為我指路,」還是西南方。西南方……他去了康沃爾嗎?哪裡呢?他去那幹什麼呢?要是他心煩的話,可能是去那買醉了,也許是去了她上次帶他去的酒吧呢。她記得兩人在那過的很開心,他很是喜歡那個小酒吧。

  試試也無妨嘛。妙麗移形到某個不知是哪的地方,周圍有一圈灌木籬牆,妙麗從站的地方就能看見那個小酒吧就在小路盡頭。她朝著那邊走去,回憶起他們上次走在這條路上的她是怎麼打趣他的。這是個很舊的酒吧,孤零零的坐落在一大片沙丘和海洋之間。她跟他說這間酒吧肯定會對他的性子的,語義含糊,故意神神秘秘了好一會。當他後來看到酒吧的名字時,他哼了一聲。

  「血桶?」他問道,:「為什麼這玩意會對我的性子?」

  「我以為你喜歡這種毛骨悚然的東西呢。」

  「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反駁道。

  「從你把醃漬的動物標本放在小罐子裡排在牆上開始!」

  「那是為了氣氛!」他不滿極了。

  妙麗有些謹慎地走進去。就在她認為自己來錯了地方時,她看到賽佛勒斯坐在一個黑暗的角落裡,沉思地盯著杯中的威士忌。他背對著她,妙麗向他走過去,不確定他現在處於什麼情緒中。她在身後站了一會,終於伸出手摟住他的肩。

  「我的酒在哪呢?」

  「我不知道妳要來。」他語氣平平的說。

  「哼,你應該預計到的。」

  「要是妳真這麼口渴,喝我的吧。」他帶點抱怨的口氣。

  「你知道我只有緊急情況下才喝威士忌的。不過,從你的表情來看,我覺得我很快就會地掉進深淵的深淵中了。」她不是完全在說笑,他確實看起來很陰沉。妙麗抽回手,中途停了一下,溫柔地把他的一束頭髮弄到耳後。如她所料,他很快偏開臉。

  「我希望妳別這麼弄我的頭髮。」他皺著眉抱怨。

  「我喜歡你的頭髮。它比我亂糟糟的卷髮摸起來舒服又不是我的錯。」

  「我不要和妳討論誰的頭髮更好些!」

  妙麗研究了一下木桌上的小凹槽。「那麼你也拒絕和我談論今天晚上的事嗎?」

  他一言不發。

  「你很可能只是有些心煩——」

  「我不是心煩,我只是……有些不安。聽到那件事明顯讓妳很煩惱。」

  她看著他。「嘿,當然了,但是賽佛勒斯,你救了我媽媽的命啊,看在梅林份上!你知道我有多麼感謝你麼?」

  「我不想要妳的感激。」他激烈的嘟噥,一口喝幹了杯中的酒。

  「那你想要什麼?」

  他沒有回答,正在她想說點別的什麼時,他轉向她。

  「我們出去吧,在這沒法好好談。」

  妙麗無言的點點頭,站起來,有些不安。她跟著他走到外面,知道他是往長滿草的小坡走去,在那可以俯瞰下面的大海。除了他們兩個,四下都沒有人了。

  石內卜停住腳步,妙麗也在幾步遠處停下了。太陽低低的掛在空中,給海平面鋪上一層淡金色的光,靜謐又美麗。

  「有時候,我會想我這樣和妳在一起,到底是在騙誰呢?」

  妙麗的心直往下沉,「你什麼意思?」

  「是,我是救了一些人——但這不能改變任何事。這不能改變我一開始是個食死徒的事實,也永遠不能掩飾許多生命逝去的事實,不論我直接還是間接的參與其中。有時候,我覺得妳沒有意識到這個的嚴重性。」

  妙麗盯著自己的雙手,想要理解他這複雜的想法。「你是說我應該被你過去所做的事嚇到?我有天真到因為沒有親眼目睹,而忽視某些事實?」

  也許他們一早就應該談談這個問題了。他們從來沒有討論過他作為食死徒的過去——她以為沒有這個必要,顯然她這又是個錯誤的估計。

  他點點頭。「好吧,現在妳知道了。要是妳媽媽那天晚上沒能出來呢?別告訴我要是那樣妳現在還會站在我面前。」【其實教授糾結的就是,過去的自己確實直接或間接地讓很多人失去生命,他一直對此不能釋懷,媽媽的事件只是引子】

  妙麗歎息了一聲。「賽佛勒斯,假設是沒有意義的。也許我也還是會在這裡的。」

  「妳不會的,妳絕不會再和我有任何關聯,而我也完全理解。」

  「就算她……真的沒能出來,也不是你的錯。」

  「就算不是直接的,但也是間接的,我總是這錯誤的一小部分。」他憂傷的低聲說。

  妙麗的心沉重起來,害怕這次他真會慢慢走近他自己建起的僵局裡面———那樣的話,他們就再也沒有將來了。

  「她還是好好的,不是嗎?」

  「難道妳就沒有一點點因為我覺得羞恥的感覺嗎?」他突然很激烈地問,轉頭看著她。

  「沒有。」她堅定地說,搖著頭。「你做過許多好事。你不需要保護哈利那麼多年的,你也不需要救我媽媽的——當時她對於你只是某個麻瓜——你那時還要考慮間諜的身份不被暴露呢。儘管這麼說我很傷心,但是她的死和受脅的更大利益相比也只會是附帶犧牲。」

  他再次轉開頭。「不管怎麼說,妳沒想過可以過更簡單的生活?要是和波特或者衛斯理這樣的人在一起就不會有這麼多麻煩了。」

  「我試過了,記得嗎?我想麻煩也一樣多。」

  他不贊同的搖搖頭。「和我在一起只會帶來麻煩。」他靜默了一會。「我不值得擁有這些——任何這些!」他嚴苛地說。「這種幸福離我而去只是時間問題……我應該現在放手的。」

  妙麗覺得自己呼吸都不怎麼平穩了,生氣的感覺越發強烈。她往前跨了一大步。

  「你和我說過你不會背棄我,」她瞪他一眼。「我也和你說過,我承諾過你不會突然改變心意——但是你現在可不就在自食其言!你隨心所欲的改變心意就可以,你覺得自己沒法應對將來時就直接放棄我是嗎?」

  他的眼睛閃了一下,妙麗轉身就走,害怕自己馬上就會痛哭失聲。梅林啊,他怎麼這麼固執!太陽已經落下去,夜色中的大海寬闊又安靜,這一景致讓妙麗平靜下來。她平復自己的怒氣,深深歎息著。」我一直都很愛海,你知道嗎?我可以一坐就是幾小時,就看著它。總是沒法知道它有多深,這樣讓我看什麼都不一樣了。」

  她盯著湧起又退下的海浪看了好幾分鐘,「我曾經聽過這麼一句話,莎士比亞說的:‘人生如夢幻,轉瞬即逝。’他說的對。我們每個人的一生都很短暫」,她渴望的說。「你應該對此是最有體會了,賽佛勒斯。為什麼我們不能盡情享受我們所擁有的時光呢?要知道,沒人在乎我們幹什麼。就算你想要做個幸福的人,我相信世界也不會爆炸,星星也不會從天空墜落。還有,我不在乎你值得什麼,我值得什麼。我只在乎我們想要什麼。」

  她的眼追著一隻海鷗的軌跡,直到它猛地俯衝入海。「我想要好好利用上天給我的時光,我說這話當然不是因為我想發展什麼危險的愛好——我只是想按我所願的生活。我已經經歷足夠多的冒險了。也許聽上去很老套,但是將來某一天我想走入婚姻的殿堂——我想要有可愛的孩子。我想要有一個家庭……我不是說你現在就要和我建立家庭,但是如果我們之間連這種可能性都沒有的話……也許,那種生活不是和你在一起吧。這總不會是個多麼難的抉擇吧——要麼你想和我在一起,要麼你不想。」

  妙麗揉揉眼角,她不會哭出來的。「就是這麼簡單,賽佛勒斯。其他的一切都可以慢慢處理,但是我想我再也不能接受你總是懷疑我的心意或者感情了。我也沒法對付你的多疑……你可以試著問問我的看法,因為要是我有什麼問題,我會直接問你的。別再擅自推測我的心思還自以為想的很對!」他有時候還真是一根筋!

  站在身後的男人什麼也沒說——當然也許他早就不在她身後了。妙麗聽到沙沙的聲音,她轉過頭,發現他坐在草地上,她的嘴角無力的彎了一下,賽佛勒斯大聲歎了一口氣,躺了下去。

  儘管剛剛才義正言辭地說要他給個答案,妙麗還是不由自主的走過去,半跪在草地上。「你在幹嘛?」

  「躺著。」他簡潔的說,直直的盯著天空。他的手相疊放在肚子上。他看上去好像是一艘揚起了帆的船,妙麗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

  她扯扯他的袖子。「我想你有時是在找藉口,賽佛勒斯。這從來都跟我的父母同意與否無關,甚至跟你的過去也無關。這就是你和我的事,還有你也許並不信任我的事實。」

  他閉上眼,好像是逃避她的話似的。她想他會不會說什麼呢,要是他說確實不信任她,那該怎麼辦?

  「妳曾經希望自己是別的什麼人嗎,妙麗?」他最後問。

  她輕輕地搖搖頭。「不……那樣的話我就很可能不會遇到你了,不是嗎?」她決定更進一步。「為什麼我現在都不對亞克斯力的襲擊覺得生氣了?」這是真的,要不是那次襲擊事件,她很可能永遠都不會再回霍格華茲了。

  他偏過頭看著她,看上去真的很吃驚。妙麗聳聳肩,有點驚訝自己不像想像的那樣不自在。

  「我這輩子大部分時候都希望我不是我,是別的什麼人。」

  妙麗點點頭,「我能理解……」

  「不過現在我必須學著感激我之為我,我必須承認在這一點上我不是什麼專家。」他停了一會,接著研究頭頂的星空。「妳知道我第一次看到海是在霍格華茲特快上嗎?就算那個也只是匆匆一瞥。但是,妳說的對,看著海總會讓人

思緒清晰,在這兒看的話一切都那麼直截了當——只有我們和大海,其它什麼都沒有。但是我們的生活不在這裡,我們活在一個有著價值觀,期待,判斷和輿論的世界裡,還有……我保證,忽視這些是很難的。」

  她用手輕輕覆住他的,賽佛勒斯轉頭看著她。

  「我已經選擇了想走的路,在走了這麼久之後我發現改變它已經很難了。我想妳知道這對我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尤其是我明顯讓妳失望的時候這種感覺尤為強烈。我害怕自己讓妳失望的次數太多,已經沒有權利期待妳更多耐心了。」

  妙麗深深吸了一口氣,大拇指摩挲著他的手背。「我會很有耐心的,因為我愛你,賽佛勒斯。」【哇,好動人啊,簡單但是動人】

  她看到有那麼一下他的胸膛都沒有起伏了,她微笑著說;「你以為我肯定不會再容忍你這麼善變了,是嗎?」

  「是的,」他極慢的說,坐了起來。他握住她的手,手指交叉著,「我很軟弱,你要知道。在霍格華茲的時候,我想要的只是離妳近一點,到最後,光是那樣已經不夠了。」

  很好,妙麗心想。

  「不過妳知道嗎?分析這些,擔心這些又有什麼意義?我情不自禁的問自己:我為什麼就不能讓生活簡單些?」

  妙麗看著他,他自己好像也被這一心靈剖析驚到了。

  「我做的事什麼時候是直接了當,毫不複雜的?我做的每個重大決定或者行動總是讓我陷入一團混亂。」

  「你想說什麼?」妙麗輕聲說,突然覺得嗓子一陣發幹。「在你說之前,」她急切的加上一句,戳戳他的胸膛,「必須毫不內疚的說出來——不論你要說什麼。」

  他點點頭「我其實不知道說什麼。當然,你妳說的話都對。我只能更加努力,妙麗,我也會的。」他停頓了一下,「我,呃,沒法否認我想和妳在一起。呃,嗯,我都是妳的了,妳可以隨心所欲的處置,就是這樣,實在沒必要閃爍其辭嘛。」

  妙麗的眼睛泛起希望和驚喜的光彩,被他那種故意輕浮的語氣逗樂了。他會更加努力嘗試的,嗯哼,這對她來說就好了。「哦,聽起來很誘人嘛……真的隨心所欲都可以,恩?」

  「合情合理的,我得加上。」他邪邪的一笑。「不過要是我又惹到妳,妳大可扁我。」

  妙麗笑了,雙手環上的他的脖頸。把下巴擱在他肩上,在他耳邊說:「你得相信自己,賽佛勒斯。我們已經走了很遠了啊——我們勇敢的面對了預言家日報帶來的尷尬,看在梅林份上!我的父母和朋友也還沒和我斷交——一切都好

好的。」她重重地吻了他的側臉一下。

  「當然會好好的,因為我準備離開霍格華茲了。」他突然說。

  妙麗坐回去,讓手從肩上滑到他胳膊上。「你要怎麼?」她無比驚奇的問道。

  他嚴肅的看著她說。「我要辭職。」

  「你不能這麼幹!」她大聲喊道,「我是說,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他挑起眉。「只要我還還在霍格華茲,我們之間就不會成的,妙麗。」

  「當然可以!只是一個幻影移形就可以的事——」

  「妳知道不是這麼簡單的。做霍格華茲的老師是全日制的工作,就算最後一堂課的鈴聲敲響,我的職責也還沒有結束。我們什麼時候才能有時間約會呢?妳說過……想要一個家庭……要是我住在霍格華茲的話,那怎麼可能成事呢?但是我也不能只做魔藥教授,眼看著別人接管史萊哲林。我做不到,唯一的選擇就是離開那。」

  「但是……霍格華茲是你的家啊,賽佛勒斯。你真的想離開嗎?你不需要做出這樣的大動作向我證明你的堅定之心啊。」

  他聳聳肩。「什麼是家,要是不是指的一堆磚的話?是那些無形的東西和記憶組成了家。嗯,這些東西是和人一起走的。我想過了,妙麗,我需要做出這個決定。要是我要全心跟妳在一起,我需要一些改變。這不是什麼犧牲,因為我也很期待新的生活。」

  「那麼,你打算幹什麼呢?」

  他微微翹起嘴。「我真的不知道,不過我發現不確定也是一種樂趣。」他富含深意的看著她。

  妙麗還是有些不敢相信。「霍格華茲沒有你就不一樣了——我都沒法想像。」

  石內卜哼了一聲。「相信我,沒多少人會想念我的。」

  「麥教授會的。我希望她不會給我寄吼叫信才好。」妙麗開心地笑著。

  「她會理解的。還有,誰知道呢,也許哪天我又會回去呢。」

  「也許我們都會。」她糾正道。

  石內卜微笑起來,眼裡滿是期待和愉悅。「當然,」他停了一會。「我敢賭妳父母肯定覺得妳很是改造了我一番。」

  妙麗大大的微笑著:「他們知道我鍾愛挑戰。」

  雖然他是個大挑戰,但是這樣和他坐在一起,妙麗覺得毫不自負的說她已經成功拿下了。她希望這會是他們最後一次下定決心——以後他們能夠對彼此都有信心。他會加倍努力,那麼她也會的。以後會有美妙時光,也不會有不開心的日子——這是沒有疑問的,幸福是不會一成不變的。也許她這麼想很老套,但她還是要說,只要他們擁有彼此,什麼困難都可以克服。

  她也躺在草地上,對著夜空輕輕歎息:「我還是沒法想像你閑著的樣子。」

  他彎下身子,溫柔的吻上她的唇,細細密密的,好似有著用不盡的時光。「哈,妳會讓我很忙的,不是嗎?」【我很不純潔的想歪了,不知道大家怎麼想的

  她感覺到他動了動,然後挨著她躺下了。「你可真是走運了,我在外面對著大釜埋頭苦幹的時候,你可以在家賦閑。」

  「我希望我賦閑的方式和我習慣的那樣。介意嗎?」

  「哦,這倒提醒了我,給我做好飯,不用我洗衣服,不用我做清潔——」

  「想點別的,親愛的!」

  妙麗笑起來,抱住他的胳膊。兩人靜靜地待了一會,直到賽佛勒斯有點不確定的說:

  「我,呃,犯了一個嚴重的錯誤。」

  她猛地轉頭看著他。「什麼?」

  他深思的咬著唇,然後點點頭。「我應該跟妳坦白我對家庭小精靈深沉的愛。」

  妙麗哼了一聲,手覆上自己的雙眼。是的,她光是對付這個男人就沒有餘暇了啦。

  她也不怎麼介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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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周以後

 


  妙麗敲敲紡紗街的門,看上去有些擔心。這是個陽光明媚的日子,儘管現在還是早上,妙麗也能感覺到太陽的熱力照在身上,讓她更不舒服了。

  「早上好,賽佛勒斯。」門開了,她招呼道。他輕輕吻了一下她的臉頰算是回答。

  「好了?」他關上門,期待地看著她。

  妙麗沒動。「聽我說……我真的覺得我們不應該這麼做。」

  石內卜危險地眯起眼。「妳改變主意了?梅林啊!為什麼?」

  她不自然地聳聳肩。「我不知道,我只是覺得應該重新考慮一下。」

  他瞪著她:「笨蛋,這是妳唯一的機會,這樣放過它妳會後悔的。」

  「這樣做報復性是不是太強了?」

  石內卜抬手摟著她的肩,半拖著往街道上走。「親愛的小妙麗,忽視這樣的挑釁行為可能在道德上是正確的,但是讓我告訴妳一個人生哲理,以牙還牙要有成就感的多。不過,雖然是這麼說,別讓我影響妳。」

  他壞笑著看著她,放開手,他把她帶到一條偏僻的小道上來了。

  「她確實壞透了,這點毫無疑問。」

  「的確,毫無疑問。」

  「我們受媒體騷擾都是她的錯。」

  「當然,極大地騷擾。」

  「她還讓我看上去像個放鬆了道德底線的女人。」

  「絕對是應受責難的放鬆。」

  「她還告訴每個人你和我在一起是因為你得不到她。當然那是我當面嘲笑她的後果。」

  他眼裡的微光突然變成了堅定的亮光。「是的,我們可不能把這茬忘了。」

  「那麼我們決定了——文妲.布朗應該受點教訓?」

  「很大的教訓,我得說。」石內卜冷漠地說。

  妙麗點點頭。「好吧——那就做吧。15分鐘內她會在霍格米德Twilfitt and tattings的新分店開業儀式上露面的,這肯定是媒體雲集啊。」

  石內卜抓住她的手。「好極了。那我們這就走吧。」

  他帶著她移形到霍格華茲,謹慎的拉著她走在鋪滿鵝卵石的小路上。「要是我們從德邦商店後面走,我們可以走到一條靠近Twilfitt and tattings的小胡同裡面。」

  妙麗點頭,她一邊跟著他走,疑慮又慢慢回到腦海中來。

  「妳在這能瞄準嗎?」他走到一個地方停了下來,背靠著牆。

  妙麗試探性的移動了一下魔杖,指向人群。「有點困難……不行。」

  「我就說過我們應該用變身水的!」他不滿的嘟噥著。

  「噢,我才不要擠在那裡面一個多小時呢!」

  他無可奈何的拍拍她,拉住她的胳膊。「過來。」

  「等等,會有人看見我們的!」

  「用幻身咒,小笨蛋!」

  他拖著她走上大街,湧進人群。「那兒。」他在她耳邊說「夠近了?」

  「是的。」妙麗不確定的拿著魔杖。

  「她很快就要剪綵了。」

  「賽佛勒斯,我做不到!」

  他的手突然握住她的,因此成了兩人一起舉著魔杖的狀態。「該死的葛來分多的高尚——那就一起吧。」他低聲說。「數到三—— 一、二、三。」

  「咒立停!」

 

 

 

2000年8月22號新聞公告,巫師無線網路

 

 

 


今天在小小的蘇格蘭村莊霍格華茲,文妲.布朗,這位知名模特,在Twilfitt and tattings新店開業儀式上激起軒然大波。眾多仰慕者前去參加,但是最後卻親眼目睹了一樁沒人預計到的奇事。

布朗小姐舉起魔杖剪綵時,很奇怪的事發生了。一位受驚的觀眾說:「我不知道怎麼回事,不過她的胸就是——消失了。」

預言家日報拍的每一張照片上,布朗小姐都是護著自己的胸,看到她的禮服正面突然塌下來,一臉恐慌。現在還不清楚這是怎麼發生的,不過看上去布朗小姐應該是用了某種咒語使胸變大了。對於整個事業都建立在自然美女基礎上的布朗小姐來說,這可說是相當尷尬的。


其它新聞:據透露,賽佛勒斯•石內卜即將離開霍格華茲巫師學校,他在該學校已經工作了近二十年,擔任過諸多職位,包括,爭議甚廣的校長一職。對於他放棄這麼一個受人尊敬的職位,尤其是沒有報導他有了什麼更好的選擇的情況下,人們紛紛大跌眼鏡。

這一新聞吸引了眾多讀者,有一些甚至還下注賭他離職的原因為何。勝算最高的原因是妙麗.格蘭傑小姐,石內卜先生的女友,在近期內會宣佈懷孕的消息。  

歡迎來信告知我們你的想法!

 

 

 


THE END

 

 

 

 


完結篇了,感謝這作者給我們如此深刻的好文章,讓如此貼近原著的教授陪我們走過這些日子。

 


"就算不是直接的,但也是間接的,我總是這錯誤的一小部分。"這句簡中原文是翻:我不殺伯仁,但伯仁因我而死。(我有稍稍的改了)


文末裡,妙麗和石內卜的對話其實是很有深意的,值得一看再看,會給人許多不同的想法,很勵志。

看完突然覺得,我們都值得勇敢的去追求真愛。像妙麗一樣就會獲得幸福呀。(前提是那個人像教授那樣XDDD)


anyway 最後再次感謝簡中翻譯冷溪竹月,以及英文原文作者Hannah-1888 (英國人喔)跟alan一樣 >////<

如果你看完真的很喜歡這篇,可以到這裡留給感謝她:原文網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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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Eowyn文末備註:

時間序說明:原繁中翻譯文完結於 2011/07/24/ AM08:00 刊登於無名小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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