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作者註:接下來的章節含有詳細的暴力情節,並無任何意圖以此取樂,或是浪漫化此類暴行。然而,這在此傳達的是一種犧牲精神和受襲時的勇氣。
不過,如果Rape這一概念實在令你困擾,請勿閱讀,直接跳到下一章。而如果你仍要讀下去,並且自認需要向作者開火,留下大名。
妙麗在一片黑暗的浪潮中掙扎,慢慢醒來。下巴酸痛,鼻子被布料撓得發癢。當她試著張開眼,在黑暗中掃視時,下巴就一陣抽疼,痛得更厲害。動一下那火燒火燎的疼就往上竄。是犬齒和尖牙那塊,她的分析頭腦自動辨識出來,她父母的辦公室裡有例圖。
她的臉被布裹著,每粗喘一下就陷進嘴裡,再怎麼扭頭也是一樣,且無法伸手去抓,她胳膊都酸了,手腕發疼,可手就是上不去。接著她模糊地意識到,她是臉朝下躺著,手腕被繫在後面。不對——她已經好幾個星期都沒法俯臥。子宮裡的孩子可不答應受排擠。
哦,只是個夢,睡夢中的腦子意識到,只是夢到自己醒著。只要有了意識,接下來的關鍵就只是簡單地將其伸展開來,推去障礙,將萌芽的噩夢扼殺掉,她十歲時就能這麼做。
可這沒用。e
這夢比盤旋於潛意識的幻想更為真實和直接,詭異地肖似數次她掉入冥想盆中的體驗。而她之所以會馬上將二者聯繫起來,是因為夢中的大腦意識到鄧不利多教授的Anisthetae(輕輕一忘)已消褪。
有響聲,一扇門打開了,一雙手猛地抓住她的上臂,將她由躺著的那張粗布小床上拖起來,是個確實的存在,比她更大更有力,粗暴地拽著她向前,毫不關心她朝門框倒去,與他的大塊頭衝撞著,某種本能告訴她,這是個男人,原本淡薄如迷霧的恐懼,突然間凝聚,尖利地刺入胃中。
人聲漸近,一道暗淡的光線微微地照出她頭上方的黑頭罩。
「我可沒空幹這個,魯休思。」一個熟悉的嗓音喝斥道。
「你無暇行我主所求,賽佛勒斯?」一個乾巴巴、貴氣淩人的聲音問道。「這是為何?」
「因為我在鄧不利多的指掌之下,你這笨蛋。這人或許老糊塗了,可他盯在我和我的院系的眼睛可利得很。如果他懷疑我故態復萌,下一秒就是阿茲卡班。」
「老朋友,真令人信服,或者至少我們主人會這麼認為。瞧瞧,他相信你,看似認為就靠著你在那拍鄧不利多的馬屁,便為我們的事業做了貢獻。」那隨意的腔調強硬了起來。「我主深信你的忠心,賽佛勒斯,可我不。而想得越多,我的懷疑便越深。」
「你想要什麼,魯休思?」魔藥大師毒辣地回道。「我的貞節牌坊?指天為誓?還是在預言家日報上刊個整版廣告?」
「雙手奉上哈利波特的人頭。」
「你清楚我不能動那男孩。我之所以要呆在那可憎的學校內便是為盯著那小子,還有你的小子。」
「沒錯,跩哥,我的兒子和繼承人。最近他可說到你不少,關於魔藥課,還有某個麻種。」
「要你說的是格蘭傑那丫頭,我可無能為力。她是女學生會主席,如果你那金貴的後裔能少些哭訴,偶爾用點功,他沒准能有機會勝過那煩人的小萬事通。她確有在學習,跩哥卻極少屈尊看上一眼課本,她的分數比跩哥高並不奇怪。」
馬份的聲音裡潛入一絲自得。「好,我將為你除去身旁的這根刺,賽佛勒斯。今晚是萬聖節,且讓我們來發佈一則警示。」
「警示?主人對此可有批示?你可知道他對於自作主張作何感想,魯休思。」他圓滑地繼續道。「你確信所行無誤?」
「我有他的認可和祝福。他想給那傻瓜校長的寬厚政策發個信。最受敬重的巫師機構裡充斥著混血種和髒東西真糟糕。該樹立個榜樣。」
「何種榜樣?」石內卜狐疑地問。
魯休思定是打了個信號,那雙有力的手將妙麗拖向前,推進房裡去。如預計一般,她失足了,重重摔下。她的胳膊在身下笨拙地扭曲著,肩膀前一陣鈍痛,令她叫出聲來。一陣殘忍的嗤笑隨著腳步聲接近她,一雙手粗率地將頭罩從她頭上扯下。
妙麗蜷成一團眨眼,光線因為初見而顯得太過明亮。圍觀的男人中她先認出了魯休思馬份,另兩個站在附近的男人,看起來十分之肖似跩哥馬份的兩個親信,她猜那准是老克拉布和高爾。第三個男人,沒有他人那般巨大,但仍十分高大,站在她身旁。
他瞧著眼熟,下巴上的疼痛將她拉回到記憶裡:這男人踏進三掃帚旁的小巷裡,突然將火腿大的拳頭揮向她的臉。他一定就是把她帶出霍格思密德的那個人。
實地裡,牆和一邊的桌上有幾株蠟燭照亮了房間。沉重的陰影為牆添上生動的戲劇效果,令其上充塞著的標本頭盤仿如活物。一隻鷹頭馬身有翼獸無聲地尖叫著,脖子上是黃銅羽飾,粗大的前腿交疊其下。就在長矛和彎弓之間,一張裝有獨角獸頭的金牌懸在遠處的牆上,玻璃似的眼珠因蒙塵而暗淡,令這異常奇異的巫師狩獵小屋的裝潢結為一體。數頭凡間和神秘的動物冷冷地瞪視著屋內。
她轉向最後一個男人,站在馬份身邊,眯著眼帶著慣常的輕蔑,賽佛勒斯石內卜。
「教授?」她喊道,萌發了一線生機,又立時失落起來。確實地知道他不會,亦不能做任何事幫她。
「Vocabulus Strangulatem,(應該是個束縛咒之類的)」馬份吟道,將黑色的魔杖指向她。一道灰色的薄霧由魔杖中射出,定在她脖子周圍,觸感油膩且令人不快。
「什……」她張口,只感到那符咒即刻收縮起來,令她透不過氣來直至兩眼發黑。等那鬆脫開來,允許她能粗喘上口氣時,她看見馬份臉上那抹愉悅的笑。
「你是失心瘋了,馬份?」石內卜問道,聽似頗為無聊。「這女孩認識我還有你。無論你向她設下何種記憶魔咒鄧不利多都能破除,只要你給他充足的理由。」
「除非她死。」馬份合理地指出道。「且她會死,等我們了結她之後。懸在霍格華茲的大門前,劫掠後的身體上除了珍貴的徽章之外別無一物,她看起來將如一出慘劇,不是嗎?不到週末學校內半數的麻種就會離去。」
「五加隆賭比這多。」第三名食死徒沉聲道。
「很自信啊,艾弗裡?很好,下定。」馬份同意道。「你怎麼樣,賽佛勒斯?押上一把如何?」
「我會把錢留著。」石內卜冷冷地說。「你要機靈點也該這麼做。蠢才,她是該死的女學生會主席。這會在預言家日報上登的整版都是。」
「一點不錯!」馬份叫道。「可不許麻種占了我們的地盤!」
「謀殺一個學生會引起太多注意!如果你真想豎個麻種的榜樣,等到下個霍格斯密德出遊日。城裡會到處都是學生,你見鬼的就算想幹掉半打學生都沒問題。」
「笨蛋,所有自由出行日都被取消了。現在沒有學生允許出校,下次他們進城的時候到處都會是催魔狂!今天有人向鄧不利多告發了我們的計畫!」
「那更該等!你從來就沒謀略的那個腦子,魯休思。殺了她只會更快引來催魔狂,而我將是他們首要的懷疑對象!」
「沒人見到你離開當地,賽佛勒斯。沒人會想到你在此有一手。」
「我不會摻合進來的,告辭。建議你還是多動點腦子,別意氣用事。消去這女孩的記憶,給她編個含糊的緣由來解釋滯留的事,然後等上更好的時機。」他頓了頓,好似在思索某項不愉快的差事。「要你樂意,我現在就帶走她,就說她是把腳扭了什麼的。遲些你就得謝我了。」
馬份眼裡醜惡地一閃,肖似極了他兒子。兩個男人之間一觸即發。石內卜伸向魔杖的動作快的叫人看不清,然而馬份的魔杖已然在手,伸了出來。
「噩噩令!」
說時遲那時快,賽佛勒斯石內卜被死死定住,魔杖半伸在袖子外。很快這份靜止便被打破,他的手微微地顫抖起來,漸漸增至中風似的震動,他的意識正同那不可饒恕咒抗爭著。
「他在反抗!」馬份吼道。「一起來!噩噩令!」
「噩噩令!!」另外三個伸出魔杖,回應道。四道魔咒再次定住石內卜的手。馬份淺笑,滿心愉悅的表情令妙麗打抖。
「這可好多了,不是嗎?老朋友。把魔杖收起來,這才是好孩子。」在馬份蜜般柔滑地指示下,石內卜的魔杖再次縮回袖中,微微搖擺地站立著,手吊在兩側,整張臉無靈魂地空白。馬份繞著他走,漫不經心地跨過妙麗俯臥的身體。
「賽佛勒斯石內卜,由我做主,聽我的指揮。這多麼美妙啊。」馬份呢喃道。「經年累月裡我聽從你的吩咐,依靠你殘餘的施捨,而你卻步步鑽營,博取主人寵愛之。懦夫!」他喝道。「你只會命令我們,說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卻永遠置身事外。」他貼近石內卜的耳朵,英俊的金髮腦袋在石內卜黑色頭罩的身影旁。「恐懼,這便是我們的工作。恐懼讓人聽從他人的指示,不是什麼咒語或可笑的魔藥。執鞭之手,我的朋友。不過不是你。哦,不。你可從來不喜歡弄髒手。」
馬份再一次繞著他的受害人走。「不過,這次你可要髒了你的手了,老朋友。」他向石內卜擔保,喊道,「跪下!」
石內卜顫抖著,服從了,跪在地板上。「現在,你是我的了,賽佛勒斯。」馬份繼續道。「我能叫你幹任何事。就想像一下這機會!」他大笑,親信們忠順地隨著他笑起來。「想舔我鞋子嗎,賽佛勒斯?白癡!去舔她的鞋子。去,去舔!」
妙麗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石內卜拖著腳爬向她,一手攫住她的腳踝。她努力壓住踢開他的衝動,他把那便宜的皮革帶到嘴邊,驚駭地瞪著,伸出舌尖掃過她的鞋頭。
不知為何,縱使她肩膀疼痛,擠在一起的拳頭頂得背生疼,害怕得喘不過氣來,妙麗仍為腳邊的男人感到一絲羞愧。她對這位鬱鬱不樂的魔藥大師所知甚少,但很難想像一位如此驕傲的男人被迫自損身份,就算是旁觀也令人像是要忍受它一般感到屈辱,而魯休思馬份笑得像是個剛得到件新玩具的孩子。
「算你走運,賽佛勒斯,我更中意女孩,要不我們可就得有一個漫長的夜晚了。」馬份專心致志的熱烈傳到了妙麗,令她又一陣恐懼地顫抖。「麻瓜種女巫該是在草垛取樂用的,老小子。做女學生會主席可不行。」
這雅致的男人換了換腳,瞪向她,好似在端詳一張地毯上的圖案。「把襯衣脫了。」他隨隨便便地說道。「剩下的全是。」
妙麗倒抽一口氣,力圖爬開。但石內卜抓著她的腳踝,把她拖回來。他重重地跪在她腿上,那雙壓著她的手,在製藥時如此遊刃有餘,抓她的時候卻粗笨不堪。她唇間迸發出一聲「不!」,再次被那符咒捆住喉頭,令她奮力喘息,減弱了掙扎。
她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撕開可愛的新襯衫,那是媽媽給她買的,扣子由那優質的絲綢上撕下,露出了胸罩。他的手指出奇地有力,滑進罩杯內把那蕾絲織料一撕為二,冰冷的空氣擊中她裸露的皮膚,卻不足以冷卻臉上因羞慚而升起並降至胸口的紅暈,圍著她的男人們歡呼雀躍起來。
在她之上,石內卜黑色的眼睛裡閃動著驚恐,而非欲望。然而在遵循馬份的進一步指令時,他的手並沒有遲疑,妙麗轉開臉,緊緊地閉上眼,咬住唇,好讓自己別在他碰觸他時大喊不。她的乳頭自動反應,硬挺緊繃起來,也沒法在他挨個吮吸時逃開,在馬份命令他用牙時,她發現那咒語並不禁止尖叫。
妙麗無助地啜泣著,沒來得及反應,在她身上的重量移向她腿間,她的裙子被粗魯地推向上,不顧那咒語,她哭喊起來,在咒語影響下,氧氣忽地稀薄起來,供氣被切斷,視野變得一片漆黑。但她能清楚地感覺到內褲被狠狠地扯下屁股,膝蓋被攫住並粗魯地分開。
她逼迫自己眼睛看向俯在頭上的黑腦袋,辨出馬份那幸災樂禍的表情,他徹底地享受意以石內卜為傀儡,他的命令簡短且傾向於最殘忍的用詞,她從未意識到儘管其他人叫喊著建議和令人作嘔的命令,石內卜只服從馬份說的,且只以最迅速,最馬虎的方式去執行。他的手顫抖著,反抗著那虜獲他的魔法索具。
這雙修長結實的雙手被逼迫著,一點點地進入她大腿內,溫暖的嘴滑下了她最隱秘的部位,令她倒抽一口氣,因為他的口水而潮濕,在石內卜被命令探索她時她掙扎著,先是一隻,接著兩隻手指探入陰部,將內部弄濕,不安穩地進犯著,本能令她蹬腿,試圖用手肘如螃蟹般爬開,一隻穿著長靴的腳推擠她的肩,幸好不是受傷的那邊,阻斷了她逃脫的企圖。
看似突然之間,石內卜黑色的身影在她上方隱現,她感到某樣堅硬的東西刺著她的墳丘。無法自已,妙麗抬眼看向他,一時間,他的視線與她相鎖。
過去幾年裡,她曾見過他不屑地扭嘴,眼睛懷疑地掃視著,惡意地垂下,表現出譏諷與憎惡,和上千種不同的憤怒與蔑視的影子,然而在這一刻,石內卜的臉上只有驚懼,一扇通往一個男人的心之地獄的窗,而他業已目睹過太多如此的地獄。
「上!」馬份下令道。
石內卜放下她的臀部,被迫循路進入她,在重重地前擠衝破她的處女膜之前他在入口處遲疑了一會。妙麗感到她好似裂開了,那侵入如此疼痛,令她尖叫在他身下翻騰不已。第二回衝刺更糟,甚而更深。她感到她一定是被他在體內巨大的存在撕成了兩半。
在她耳裡,身旁的聲音開始模糊,她幾近昏迷,可如此幸運是不被允許的。她感到膝蓋被拉起,他再次戳入,粗暴地進犯著。他的硬挺開始擊向她的子宮帽,令她的胃部爆發一陣疼痛。
妙麗犯下了一個錯誤:往上看,驚恐地看到,在她之上的其中一個男人正隔著長袍自摸。顯然是在等著換他上場。憑著這些男人的歡呼和大聲地評論來說,他們很可能是在觀看一場魁地奇比賽。眼淚滑下她的太陽穴,打濕了頭髮。那結實地抓攫著她大腿的手,轉到了腰上。她想她肯定會因疼痛和羞辱而死去,只想沉進身下堅硬的地板內,從這世上徹底消失。
在她上頭的這些雀躍和粗魯地評語之下,她終於留意到一個聲音低低地嘶喊著她的名字。
「張——開——妳的——手——妙麗。張開!」那詞句更像是呼出而非說出的,她順從之後才意識到那呼吸正與石內卜的動作相吻合。在她的腰之下,她感到可能是他的拇指之類的東西,探進她的手指,某樣堅固而細長的東西被推進她緊握的手中。
他的魔杖。
她扭頭,不假思索地握住那魔杖。在她之上,透過賽佛勒斯石內卜稀疏的黑髮,他緊繃的表情映入眼眶,緊緊地咬著彎曲的牙齒。他的眼中蒙著陰影,與她相對,在她的背之下,他的手指包住她的手指。
「止止,魔咒消,」他低語。一陣魔力的刺痛通過魔杖進入她的手指,與此同時,那魔杖辨識到她的魔力,與它的真正所有一前一後的使用。瞬間後,那環繞著她脖子的油膩的緊縛咒語蒸發了。他的手指緊握住她與那烏木杖,鬆開了,將它留在她手中。
當他們的視線再度相聚,吵鬧聲和疼痛都已遠去,他們之間共用著絕望和疼痛,接著再也抵擋不住本能。他移開臉,身子僵硬住。被蹂躪後的敏感的肉體令她更能感到深處的脈衝,火熱的種子散播在體內,他顫抖著釋放了自己。圍著他們的男人認出了這一信號,歡呼起來。妙麗感到他幾乎是立即就退出了她身體。
一陣緩慢而規律的掌聲令她看向馬份,正為石內卜的表現而鼓掌。她注意到,石內卜向後蹲坐,臉朝下,雙手拉好褲子。這同一雙手,緊握著發白,落回大腿旁,他的肢體只展示出默許和奇異地順從。
馬份臉上得意的表情變為殘忍的饑渴狀,走上前,不睬石內卜跪著的身形,摸索著自己褲子上的鈕扣。他和妙麗都沒看到石內卜由鞋中拔出一把刀,直至他將它射出,在這刀的主人廣大力道之下,筆直地射入馬份的身側。
馬份粗嘎地喊叫起來,一個男人上前,又快又狠地踢向石內卜。其餘行之仿效,喊聲響起。艾弗裡攫住石內卜的長袍前部,一把拉起他,把粗大地拳頭揮向他的臉。第二擊令石內卜站不穩,往後退,狠狠地撞在壁爐架上。石內卜試圖起身,把小瓷器碎片和一對精美的黃銅燭臺擠到了地上,血由他的鼻子和嘴中流出。高爾和克拉布邁向他。
沒人注意到妙麗滾向一邊。她不睬被蹂躪過的身體尖嚎著疼痛,爬向最近一處的牆邊,以獲得不確定的安全。她手中的魔杖同撕破的裙子和敞開的襯衫纏在了一起,沉重地擊打聲告訴她,她抓住了給予她的機會。她深吸一口氣。
集中注意力,她低呼出詞句破開手腕上的鉗固。霍格華茲最聰明的女巫,妙麗可非浪得虛名。施咒所需要的只有集中力和正確的吐詞,正是被馬份的咒語所禁止的。詞句並不一定需要被聽見。
燈芯絨布鬆開並落下,她的手腕因為血液重新迴圈而發燒,妙麗偷偷地轉了個身,看看是否有人注意到她。沒人,反之一個男人扶起馬份,低念著治療咒語,另兩個人抓著癱軟的石內卜,緩慢且刻意地揍他。
馬份直起身來,仍捂著身側,英俊的臉因為恨意而扭成一團,狠狠一腳踢向石內卜的下腹。石內卜往後退,哼也未哼一聲。兩個食死徒讓他倒在地上,看著他無力地蜷成一團以自衛,其餘的圍住他,像是一群豺狗圍住一隻受傷的雄獅,挨個踢他,他們嗓音漸消,轉為沉默地、有意圖地謀殺他。
妙麗瘋狂地在這房間裡搜尋個靈感或是奇蹟,留意到一隻翻倒的銀盒。或者該說,是由那其中倒出來一堆灰色粉末。一個破釜沉舟的計畫在腦中成型,她抓起一把粉末,先確認好壁爐裡仍燃著一小堆火。輕輕撒一撮粉末進去,火變成了運作中的呼嚕所特有的綠色。她可以立時就走,讓那些食死徒蠢蠢地琢磨她到底上哪去了。
她把魔杖換到慣用的手上,小心地鏟起一把粉末,接著轉向那群竭盡全力要幹掉石內卜的男人。
她深吸一口氣,召集起她所有令人敬畏的集中力。
「除你武器!昏昏倒地!昏昏倒地!」
石內卜的魔杖在她手中很笨拙,但力量猶存,而她的恐懼憤怒和疼痛令其如虎添翼。艾弗裡和高爾被擊暈,倒在了地上;克拉布被推向後,魔杖飛到半空,撞到遠處的牆上,滑落在地,被敲得岔了氣。他那大塊頭讓他一時半會站不起身來,贏得了寶貴的幾分鐘。
魯休思馬份轉過身來,仍沒站穩,一手捂著身側染血的袍子。等他看到她的那架勢——蹲伏在壁爐前,撕破的襯衫仍在滿是牙印的乳房前敞著,淩亂不堪且敗落——他的唇輕蔑地蜷了起來。她小心地描准魔杖,於此同時他亦抬手準備打偏她的咒語並射出詛咒。
「石內卜召來!」
此乃馬份所料之未及,且當石內卜昏迷的身體順從地飛向她時,他被磕到了一邊。她將一把呼嚕粉扔進火裡,一手抓緊石內卜瘦長流著血的身軀,喊出目的地,他們兩人一起掉進了壁爐。
(待續)
Ramos把這幕放在第十四章,而不是擺在第一章,反而更彰顯出這章的意境,尤其是前十三章浪漫的鋪陳之下。
關於文章的部份:其中一句不明白呀:
A booted foot shoved down on her shoulder, fortunately not the broken one, and halted her attempt to escape.
原文翻:幸好不是壞的那邊(fortunately not the broken one),但感覺跟原意接不上
謝謝Enna我改成幸好不是受傷的那邊
留言列表